我是個好人啊!
“祝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打聽到了刀的下落。今早祝夜郎去找了王落,我猜測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
不待趙番薯說完,趙錢樹便插嘴道“爹,王落可是現在咱們強有力的盟友,咱們可不能乾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
趙番薯再次一柳條打了下去“說了彆插嘴彆插嘴,等我說完,氣死我了。”趙番薯還不解氣,又一柳條鞭打下去。
趙錢樹疼的齜牙咧嘴,一雙膝蓋溜順的很,在地上蹭蹭就移了幾步遠“爹,好好說好好說。”
趙番薯歎了一口氣,將手中柳條扔下,走到趙錢樹身邊坐下“爹老了,你也要長大了。”
“這些年咱們趙家在武陵城風生水起,可是朝堂局勢,天下局勢不是爹能算準的。說不定哪天咱們就會落一個王家的下場,甚至更慘。”
“這幾年我一直忙著打點關係,上麵的人我沒少下功夫,但是效果卻不怎麼好。這就證明一點,咱們趙家在有些人的眼中沒有一定利用價值。古往今來,多少商賈紳士死於亂世,趙家要想在逆流中屹立不倒,甚至崛起,那麼就需要常人所沒有的耐心,智慧,人脈,以及選擇對腳下那條路。”趙番薯說的很慢,臉色慈祥,輕輕撫摸著兒子的後腦勺。
“爹,你說的這些我不懂。”
“你現在可以不用懂,但是等哪天爹不在了,你就一定,是必須得懂。”趙番薯厲聲道。
“爹,好端端的說這些乾什麼?”
“嗬嗬……爹怕哪天萬一不在了,就沒人和你說這些了。”
“爹,你說的這些東西和王落也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樹兒,你且記住。王落便是你腳下的哪條道的引路者。爹識人無數,從來不會有錯。之所以你現在和他走這麼近,爹不問不管,反倒很支持,那便是你自己走的這路對了。這都是你的造化,冥冥之中的天命。”趙番薯說完眼神上移幾分,盯著祠堂內的靈牌。
“我們趙家祖祖輩輩以誠信著稱,以輔大廈之將塌為己任,盛世賺錢,亂世出錢。孩兒,一定要好好記住。這便是我們趙家的大道!”
趙番薯盯著趙錢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王落肯定會去尋那劍,你想法設法也要跟著他。”
“爹,我跟他去乾啥啊?這山高路險的,孩兒可吃不了這苦!”趙錢樹一個人坐在地上,悠悠說道。
趙番薯邁開步子朝外而去,心裡想的全是樹兒幼時之事。娘親走的早,這趙錢樹是趙番薯一手帶大的。從小嬌生慣養,無拘無束慣了,才有了武陵城趙大公子的名聲。
趙番薯想起小時趙錢樹有一次被自己抱著,齜了自己一臉尿;小時候還挺乖,不管到哪裡都“爹爹爹”的叫著,可親熱了。趙番薯想到這裡,臉上浮現笑容。
他朝著書房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今天京城來了一位大人物,他得親自去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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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廳內,王天白坐在家主位上茗了一口茶“關雎呀,不在待在伯伯家玩一段時日了?過段時日可是梁海道的龍舟節了,可熱鬨了。”
今日著一身素雅清淡風的關雎笑了笑“伯伯,關雎可都從夏天玩到春天了,半年多了。家裡的爹娘都來信了,在不回家就不要我了呢!”
王天白哈哈大笑“罷了罷了,是得回去看看了,也不知你這一回家,就不知什麼時候在來看望伯伯了?”
關雎連連起身過去給王天白揉了揉肩膀“伯伯您放心好了,我呀回去之後了給我爹娘安撫好了,我就立馬過來,您可是我親伯伯了。”
“你這個丫頭,機靈的很嘞。”王天白心情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