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把孩子扔廁所裡，晚上這麼冷，會凍死的。”
“俺們養不起，自己家的孩子都養不起呢！咋還有錢養彆人的孩子。”女人目光沒有焦距，一字一頓的說道。
孔雪憤怒道：“你胡說！你能交的起住院費。怎麼還養不起一個孩子？為啥扔廁所裡。”
“孩子他爹說，扔廁所裡有人上廁所，就撿走了。”
看熱鬨的人們往後退了一步。
“這兩人挺狠啊！天寒地凍的，誰出去上廁所？”
“就是，我們都是在屋裡用痰盂。”
“他們這是要凍死人家孩子。”
“還好這個軍人同誌，他們去廁所了。”
“就是…就是！”
“要不然，孩子都凍死了。”
錢娟把裹在她親生女兒身上的破棉襖扔地上。
孔輝脫掉了自己的棉衣，把孩子重新包好。
孩子身子瘦瘦的，哼哼唧唧。
錢娟心，疼的直抽抽。
兩個人抱著孩子給蘇茉和顧塬鞠了一躬。
王公安問男人，“你真是這麼想的？有人會把孩子撿走？”
男人憨厚的臉上，沒有表情。“這麼冷的天，誰上廁所啊！俺就想把那孩子凍死，省的以後麻煩。”
“俺想把那小崽子扔糞坑裡的，又怕俺婆娘覺得俺心太狠，才讓她把孩子放牆根上的。”
“你們不是人。”
“砰…”孔輝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
“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
“揍他。”
王公安沒有動，隻是高聲說道：“不許打架鬥毆。”
男人被孔輝一拳給打清醒了。
對上孔輝要殺人的目光，“嗯？咋地啦？你打俺乾啥？公安同誌，有人打人了！”
“打起你個黑心肝的。”一個大娘對著男人臉撓過去。
“孩子他爸，這幫人是咋啦？你們彆打俺，誰……誰掐俺……”
一個穿著花棉襖的大娘脫下自己做的棉鞋，“啪啪……”一下下抽到夫妻倆身上。
“公安同誌，救命啊！他們為啥打俺倆啊！”
“公安同誌……”
“公安同誌救俺們啊！”
王公安高聲喊道：“啥？聽不到！”
旁邊新來的小公安想衝上去，被王公安一把拉住了。
小公安疑惑的看著他師傅說道：“師傅你拉我乾嘛？我進去踹他兩腳。”
王公安收回了自己的手，低聲說道：“踹完就讓他們散了吧！還得回所裡。”
錢娟抱著孩子，眼淚嘩嘩的流……
差一點，就差一點。
她和她的女兒就天人永隔了。
孔雪擼著袖子，衝上去。“嫂子，我去給你報仇。”“你們這對黑心的夫妻，拿命來……”
“蘇同誌，顧同誌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們的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這兩口子為什麼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突然改口了？顧同誌你知道為什麼嗎？”王公安皺眉，這兩口子好像中邪了一樣。
“不知道，可能良心發現吧！”顧塬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王公安還是覺得這夫妻兩個像中邪了，但是他不敢說。
封建迷信要被抓的，他也不例外。
夫妻兩個喜提銀手鐲一對。
短時間內吃上了國家飯。
吃過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