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是葉海生三人騎著自行車趕了過來,喊話的是伴舞二號,他所說的警察,就是指伴舞一號。
好吧,學員當然也算是警察。
學生這邊是四個男生,卻被那邊三個青年打得很慘,胖男生的臉更加胖了,左眼腫了,嘴角也破皮了。聽到喊聲,也跟著大喊:“住手,警察都來了!”
剛才拉扯謝麗婷的那人一愣神,被胖男生一拳打到鼻子上,他胡亂抹了一把鼻血,“誰特麼說警察來了?”
謝麗婷上前哭唧唧地指著自行車上的伴舞一號說:“李大誌你快走吧,那個真的是警察,是省警校的學生!”
“呸!”李大誌看著謝麗婷的眼淚,忽然來了精神,“我特麼打的就是警察!”
兩次嚴打的結果,是大部分人有犯罪意圖之人被震懾,卻也有一部分人變得更加仇視警察。前幾年哈市出現一個接連殺害三名警察的罪犯,造成極壞的社會影響,伏法後被處以極刑。
現在這個叫李大誌的,在嘉陽這個巴掌大的小縣城,這樣叫囂,實在是不智。
而且,他不僅叫囂,還真的衝著伴舞一號去了。
“薑濤小心!”胖男生追了過去。
原來,伴舞一號叫做薑濤。
這個薑濤雖是剛入學半年的學員,不知為何,卻也有了些執法者的架子,和特權思想,仿佛此時自己已是正式警察。
他一腿支在地上,一指李大誌,“李大誌,我知道你,你一貫就愛打架鬥毆,現在又添了個調戲婦女的毛病嗎?”
李大誌個子不高,人長得瘦小精悍,打架動作卻大開大合,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
“調戲你媽啊!”薑濤的一番訓話剛剛落音,李大誌已經撲了過去,一把將薑濤連人帶自行車推到在地,上去一腳跺在薑濤肚子上,可憐薑濤入學隻進行了一個月的齊步走、正步走的軍訓,連擒敵拳都沒來得及學,第一個寒假回家就被小流氓打了臉,他好容易用胳膊架住了第二腳,剛想推開身上的自行車,那邊兩個青年也撲了過來。
“我操!”伴舞二號喊了一聲也衝了過去。
葉海生一看就是個不會打架的,一個青年瞪著他,“我知道你爸是誰,我也不打你,你給我離遠點!”
葉海生一猶豫,胖男生已經抱住了李大誌的腰,李大誌手肘向後一懟,胖男生嗷嗷大叫捂著胸肋,鬆開了。其他男生又衝了過來,八九個人胡亂打成了一團。
沈夢昔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打群架,他們打得毫無章法,沈夢昔都擔心他們打到了自己弱。
尚靜緊張地抓著她的胳膊,謝麗婷隻知道哭。
大過年的,街上冷冷清清,大多人家都歡聚一堂吃著團圓飯。路過幾個行人,也都遠遠躲開了。
“尚靜,你去三毛冰糕看看有沒有電話,你打22110公安局的值班電話,快去!”
“那你呢,你離遠點!”尚靜慌得紮撒著兩手。
“快去!”
沈夢昔看到李大誌掏出一把彈簧刀,“啪”的一聲彈開了。
三打六,他們根本打不過,隻好亮家夥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薑濤忽然一拍胸膛,“你們退後!我就不信了,他還真敢捅我!”
“薑濤!他喝酒了,你不要激怒他!”葉海生喊道。
“你爺爺我喝酒怎麼了,你爺爺我就捅你,怎麼了?”李大誌做了兩下捅人的動作,“媽的,沒功夫跟你廢話,結束戰鬥,回家喝酒去!”
薑濤將自行車往李大誌跟前一推,李大誌靈活地躲開,掄起胳膊比劃了幾下,薑濤躲閃不及,棉襖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