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量真足啊,沈夢昔心中感慨。
“掌教貴庚?”沈夢昔忍不住問了一句。
馬鈺一愣,隨後一笑,“貧道已過天命之年。”
沈夢昔點點頭,“果然道家修顏有術。”她在心裡曆數道士的能耐,道術、醫術、符術、駐顏術、房中術......咳,真是厲害。
“貧道並未修習駐顏術,但可傳授於夫人。”馬鈺笑著說。
“好好,那我們等量交換,互不相欠!”沈夢昔開心地擊掌,“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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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眠風的手術,進行得比陸乘風那次,不知順利多少。
馬鈺寸步不離地站在旁邊,時不時遞個手術鉗,或者擦個汗。
手術一結束,他才吐出一口氣,大呼神奇,“那孩子居然神誌清醒,卻隻膝下無痛覺!”
他雖然也可以通過點穴做到,但人是昏迷的,維持時間也沒這麼久。手術進行中,沈夢昔居然和武眠風聊天,並且手術結束一刻鐘後,那孩子就又有了痛覺。
沈夢昔這才想到她可以教馬鈺做手術,但麻醉藥可怎麼辦呢?唉,大概,她要坑老道了。
術後武眠風恢複良好,第三天疼痛減輕,他就急於下地行走,沈夢昔命他好生養著,又試著用內力循至他的腳踝處,果然那裡依然是阻塞的,試著衝擊了三次,就收功了。
馬鈺也每天都來給武眠風把脈,沈夢昔一走,他又來了,號著脈,眉頭一皺,武眠風不禁緊張。
“你的腳,比之昨日,有何不同?”
“很舒服。”
“就這些?”
“想下地走,可師母不許。”武眠風訥訥地說。
“哦,那就彆下地。”馬鈺起身走了。
第二日、第三日都是這樣。
術後十天,沈夢昔讓武眠風按照黃藥師傳授的內功心法運功,然後下地行走,武眠風雙腳落地,顫抖地邁出了一步,又邁出了一步,就如一個戰戰兢兢的學步孩童,直走了十幾二十步,走下台階,到了院子裡,小道士驚奇地指著他大叫,“你你你!”
武眠風忽然捂著臉嗚嗚地痛哭,沈夢昔走出去,笑著拍拍他的後腦勺,“傻孩子,應該高興才是!”
武眠風仍舊捂著臉,含糊不清地說:“師母,我是高興哭的!”說完就地磕了三個響頭。
沈夢昔笑著任他磕頭,然後扶他起來,“好好養傷,然後隨我去找靈風和默風!”
“是!”武眠風抹了一把眼淚,大聲應答,方才沾了淚水的手,因磕頭又沾了地上的塵土,抹得臉上一道一道的灰痕,沈夢昔忍不住哈哈笑出來。
她當然要笑,居然另辟蹊徑,治好了武眠風!她一貫中西醫結合治病,如今這算什麼,算是文武結合嗎?
馬鈺不知何時站在院中,身後跟著幾個弟子。他笑著上前恭賀沈夢昔,“黃夫人妙手回春,貧道著實佩服!”
沈夢昔笑著說:“沒什麼難度,掌教一樣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