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昔下樓腳步虛浮,一個值班護士扶住她,關切地問她需要幫助嗎?
沈夢昔連忙道謝拒絕,快速出了醫院大門。
來養和醫院的患者非富即貴,以至於門口連兩出租也沒有,她準備借著夜色,找個隱蔽地方從武陵空間裡,拿出一輛車來,轉身才走幾步,就見一輛車停在身邊,有人喊了一聲喜寶,沈夢昔心都沉下去了。
車窗滑下,是宋家明。
“喜寶你回來了。”
“嗬,今天幾乎遇到所有人。”沈夢昔苦笑。
“是的,等下你還會看到勖太太。”勖先生在這裡發病,自然要來探望。
沈夢昔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上車吧,我送你。”
“你知道我要去哪裡?”
“不知道,總之你要離開這裡。”
沈夢昔拉開車門,上了車,“宋家明你的膽子夠大,嶽父大人病重,你居然在醫院門口逃離。”
“我已經不在乎。”今天的宋家明有很大不同,語氣和表情都帶著一種決絕。
沈夢昔坐在後座閉目調息,又往嘴裡塞了一粒九花玉露丸。
宋家明找了家酒店開了個房間,將沈夢昔扶到床上躺下,看著她美豔的麵孔和曼妙的身材,忍不住恨恨地說:“跑跑跑!你喜歡逃跑是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就喜歡逃跑?你逃不出勖先生的手心,就是他放棄了你,你更逃不出那位的手心!”
“哼。”沈夢昔閉著眼睛嗤笑了一聲。
“你也不是人間絕色,他們為什麼都癡迷於你呢?”宋家明有些迷惑,伸手撫摸沈夢昔的臉頰,聲音和緩了一些。
“談不上癡迷,隻不過他們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罷了。至於你說的那位,更談不上,他不過是鬨著逃婚,順便找點樂子罷了。我若貼上去,他恐怕早跑了。”
“那你何不貼上去呢?”
沈夢昔搖頭,“萬一他不跑呢。”
宋家明嗬嗬笑了,“你若貼,沒人會跑。”忽然又說:“我要去做神父了。”他背對著沈夢昔,坐到床角,雙手撐在膝蓋上拄著頭。
“你怎麼了?”果然是做神父了。
“勖先生在懲罰我......你沒有親人,可以一走了之,我不能,我的父母弟妹還要活。”宋家明將臉埋在手心裡,“我都願意替他扛下殺人的罪名了,他還是不能放過我。”
“那完了,你現在幫了我,豈不更加惹惱了他,神父都沒的做了?”沈夢昔坐起來,笑著說。
“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都這樣了,大不了他弄死我。”宋家明抹了一把臉,“勖家太壓抑了,這家人的每個孩子都有兩顆心,聰憩聰恕聰慧,哈哈,每個人都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簡單。”
沈夢昔看著宋家明的側麵,“那你當初何苦進入這個家庭呢?”
“是啊,我做我的腦科醫生多好,我為什麼要跳進這個火坑呢!”宋家明轉過頭來,“喜寶,你倒是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