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女孩的媽媽從右邊的過道中進入了拍攝範圍,將小女孩接了去。眼看著小女孩的身影淡出逐漸淡出他們的視線,許靜嘉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傅良濤見連靜蓉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便朝她發出指令道:「蓮蓉,你現在跟二喜談談剛才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找機會跟她混熟。」
連靜蓉聽罷,也沒有動,隻朝許靜嘉說道:「那個孩子真可愛,是你的朋友嗎?」連靜蓉的聲音有一種與她的氣質相像的慵懶,像微風拂過。
許靜嘉聽罷輕輕「嗯」了一聲,才淡了下去的笑意又回到了臉上,小女孩的離去似乎沒有將她的好心情一起帶走。
連靜蓉正思忖著該要說些什麼將話接下去,`便聽傅良濤說:「現在我說一句,你跟我說一句。」這樣一來,傅良濤便是想要藉著連靜蓉的口對許靜嘉問話的意思。
「那個小女孩真是可愛,如果可以,真想要把她帶回家,你說是不是?」傅良濤說完,聽著連靜蓉將他的話對許靜嘉複述了一遍,隻覺得她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似乎不儘人意。
許靜嘉對連靜蓉的話不置可否,隻道:「看顧孩子的責任太大,這樣偶爾見見也有好處。」
這不應該是一個權力擅斷類型的作案者的答案。
在聽到許靜嘉的答案之後,傅良濤的心裡又一次生出了不確定。以作案者的行為模式,如果許靜嘉就是作案者,以她和這小女孩之間的友好關係,她應該會有想要將她一直留在身邊的傾向才是。
又或者,許靜嘉與這小女孩之間,還欠缺某些觸發許靜嘉情感的誘因?
「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連靜蓉順著傅良濤的話又問道,為接下來的話題作鋪墊。
「不,我來這裡好一陣子了。」許靜嘉不以為然地答說,視線一直定在圓拱門外的某處。連靜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不見前方有什麼。
「我也不過才來了幾次,我不住這附近,倒是我兒子住在這邊。你呢?你是不是住在這附近?」
「唔…我也不住這附近,我住在荃灣。」說起了住的問題,許靜嘉神色不動,卻沒有說真話。傅良濤這算是真的確定了許靜嘉說起謊話來,臉上的確不會有異。然而,許靜嘉也不像有因為連靜蓉提到了她的兒子,而生出興趣。
「你覺得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存在?我才來了幾次,總感覺有些不確定。」傅良濤決定先探探許靜嘉對這信仰的看法。
許靜嘉唇邊牽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似是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當傅良濤想要問出另一條問題時,意外聽到許靜嘉的聲音響起:「隻要你用心去感受,看看這大自然間的一切,自會感受得到。」
說罷,許靜嘉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對連靜蓉說:「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便頭也不回了離開了前廳,從長椅旁的木門進到了屬於小學範圍的有蓋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