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龐季同進傅良濤辦公室提交調查報告時,傅良濤便向龐季同揚了揚那本繪本,問道:「你是怎麼查到的?」
龐季同看到那本繪本,雙眸先是一亮,說:「原來這繪本在濤sir你手裡,我找可久了。」龐季同也不惱,轉而想起傅良濤的問題,又茫然地問道:「甚麼查到?」
傅良濤眸中的讚賞之意斂了斂,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拿到這繪本的?」
龐季同聽罷,微微垂了眼,靦腆地笑了笑說:「是阿凝她給我的,她說她很喜歡這個係列的繪本,故事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黑色彩。」說話的同時,龐季同的唇邊掛了絲輕淡的甜甜笑意。
看著龐季同如沐春風的樣子,傅良濤轉而瞄了瞄桌上的調查報告,感覺在他專注調查許靜嘉的案件期間,似乎又錯過了某些事。
龐季同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完全不知道這繪本跟案件有關。
傅良濤遂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繪本的作者是誰?」說罷,傅良濤觀龐季同的神色仍是一臉茫然,便續道:「是許靜嘉!」
龐季同一聽,神色一正,順勢拉開了傅良濤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顯然是早就盼著重新歸隊。過去這兩星期裡,考慮到許靜嘉認得龐季同的麵貌,傅良濤便沒有讓龐季同參與到接近許靜嘉的工作中,而是另外將幾宗案件交給龐季同獨自跟進。
現在接近許靜嘉的行動已近尾聲,而傅良濤也很清楚,龐季同在調查其他案件的時候,也不忘打聽他們的調查進展,是以傅良濤並不反對龐季同歸隊。
傅良濤從手邊積壓的文件夾下方抽出了另一本繪本,放了在龐季同跟前,這是由許靜嘉所畫的同一個係列的繪本──《鈍鈍兔和牠的樹洞》(RabbitStubitande。
「許靜嘉出版繪本所用的筆名為平心,而這本是她於二零一八年年初出版的繪本。出版繪本的日期,與許靜嘉成為無業遊民的日子相若,而兩本繪本的主角都是這隻叫鈍鈍兔的兔子。
雖然兩本繪本的故事內容並無關聯,但是我覺得隻要將兩本繪本的故事內容結合,就足以了解許靜嘉遭受網絡騷擾時的心路曆程。」傅良濤說著,將這一本新的繪本向龐季同推了推,說道:「你也看一看,這一本比蝴蝶的那一本更能表達遭遇網絡欺淩的人的真實感受。」
「你的意思是說許靜嘉也是網絡欺淩的受害人?何以見得?」龐季同聽罷很是驚訝,遂將傅良濤剛剛拿出的樹洞繪本迅速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