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蘇若離。
“這裡有兩位英靈血脈,有十凶直係,還有我這個在蓬萊裡聲名鵲起的新生領頭羊。”
陶如酥咬牙道:“我就是覺得沒有必要。”
“我火氣不大,沒壞掉的煤氣閥門火氣大,得虧這屋子裡沒人抽煙。”白榆哼了一聲,既然是外人做的,怎麼都得把人找過來,讓他賠償自己的損失。
慕遙夕不解的問:“你們要去龍之鄉嗎?為什麼?”
蘇若離拋出了‘互相利用’的利益共同體,這顯然比打感情牌更靠譜。
蘇若離聽的眉頭一皺,自己可沒有毫無精神負擔的將木頭卷入危險中過。
如她所言,若是這裡隻有白榆,或許她還能勉強接受。
慕遙夕神情疑惑:“你說什麼?”
“我們要調查一下敖玄月失蹤案。”蘇若離將話說開,坦誠的說道:“這件失蹤案和我姐姐蘇若即的失蹤案有直接關聯,而龍之鄉向來排外,所以我們需要敲開通往它的一枚鑰匙。”
體麵是她從容離場的體麵。
就在她徹底放棄,白榆也找不到更好的說服理由時,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從道理上來說,陶如酥搬出去的確合情合理。
“隻是龍之鄉,我至今也沒有進去過。”
“你所說的都是不該離開的理由,卻不能成為我可以忽略這幅慘狀的借口,就算這一次你可以原諒我,那麼下次呢?下下一次呢?”
即便隻是擁有被利用的價值,即便是這樣赤裸而功利的關係……隻要能將虛假的友情維係下去,她也願意咽下那些恥辱和卑劣。
陶如酥哭笑不得:“所以,這就是互相利用麼?”
她站起身來:“我們雖然是同學,但也沒有那麼深刻的交情不是麼?我又不是你的青梅竹馬,自然不可能毫無精神負擔的將你們卷進來,而且除了你之外,你考慮過其他人麼?這次是秦雪澡,下次會誰?”
如果坦然將危險性暴露出來,卻要求其他人一起承擔這種風險,那就不是卑鄙,而是卑劣。
“其實我也是。”
有時候,真誠才是必殺技。
但事實上,今天不單單是卷入了她自己,連閉關狀態的秦雪澡都被卷了進來。
“還是說,他僅僅是需要激發你的自尊心,讓你自己主動退群變得孤立無援後,好一口吃下?”
“人去哪了?”蘇若離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什麼時候走的?長什麼模樣?”
蘇若離已經走到了客廳裡並且切好了果盤放在了茶幾上,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後說:“我們之間的確缺乏足夠穩固的感情基礎,所以想要留下你的說服力並不足夠,那麼就不打感情牌了,直接聊點大人喜歡說的……”
“如果你真搬出去了,那麼對方隻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你而已。”白榆冷靜了頭腦,每一句話都更加直擊要害:“你的主動退避也使得對方的謀劃完全成功,成功把你孤立起來,而後要擊潰你一人就變得無比簡單。”
“對方之所以在我們回來之前就主動離開,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是真的不明白?”
陶如酥回憶道:“敖玄月的事,我聽說過。”
隻是自卑還是刻在了心靈最深處。
但是她知道遲早下去會和蘇若離激發矛盾,那時候她會輸的體無完膚,她是贏不了蘇若離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耐心是天空的高度,信賴是羽翼的重量,當它們都消失時,我會摔的粉身碎骨!”
白榆也被陶如酥的話氣到了,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她畢竟是……
“這個理由,足夠讓你放棄搬出去的想法了嗎?”
冷不丁的,白榆忽然開口說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白榆打斷道:“你是覺得我們沒辦法和龍族正麵硬剛,還是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所以我們不該乾涉?”
在她答應了慕遙夕提議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是喜歡待在這裡的。
並不是她對白榆不夠有信心,早在自己掉入影世界後對方毫不猶豫跟著跳下來的時候,她就很清楚白榆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的祖父白破天,位列十凶第十位,稱號·暴龍。”
“我母親北冥鑰,北冥世家嫡女,被北冥家禁錮多年,我和北冥世家是敵對關係。”
他看向滿臉錯愕、驚詫的陶如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失笑道:“你說,咱們是不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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