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剛剛回來嗎?”阮青雪問:“需要我聯係一下白榆……”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走了。”白破天看了眼街口位置的公交車。
“但如今你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那老道士的卦錯了。”
白破天卻隻顧著自言自語,神色裡多了幾分戲謔和嘲弄,像是釋懷了很久之前的某件事。
“真的假的!”
蘇浩然雖然也喝了許多,但並未喝醉,他的理性仍然十分清醒,問:“所以您隻是回來看看玉京?”
白破天走入了廚房裡,手裡提著新買的酒菜開始做飯。
心老的時候,才會真的老。
她的語氣忽然怨念起來:“待會等孔文回來,不論他是抬左腳還是抬右腳,我都要以這個為理由狠狠踢他的屁股一腳!”
“若離是先天英靈血脈,若是白爺爺是超凡五階……那麼白榆和若離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你不這麼認為嗎?”阮青雪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在國外可喝不到這純正的碧落酒。”
他揉了揉眼角。
‘——滴,老年卡!’
“不用,他還不知道我回來了,要留著才算是驚喜。”白破天也很期待和孫子會麵的時候,旋即又問道:“你們接下來是要去蓬萊?”
裝修已經和當年不一樣了,變了一些。
“您若是回來,也該早點說一聲。”蘇浩然沒忘了帶一瓶酒,打開後滿上一杯。
車輛離去後。
他的手藝一直都不錯,當年妻子也是因為他燒的一手好菜,才跟他相識。
隻是等待一個挑明的機會罷了。
他擺了擺手:“等你們去了蓬萊,再見吧。”
“當年你父親花費了很多錢打通關係,去了一趟觀星司,請了謬天機給他卜了一卦,結果算出來的結果是阮家氣數已儘,血脈必將斷絕。”
“真是不可思議……這麼說來,謬天機那老頭給阮家定下的‘百年內必定血脈斷絕’的卦象是錯了?”
“一般般吧。”阮青雪將頭發撩至耳後:“我隻是感覺他突然回來,來意應該不簡單。”
沒想到他會先回來做一頓飯,還是得到樓下鄰居的消息後才匆忙趕來。
他有時候也會很安靜的聽,聽這十年裡,他錯過的那些事。
“嗯,我同意。”阮青雪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很想再喝一口酒,不過還是停下了動作,重新看向阮青雪,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你大概是不清楚的,那時候的你可能還是個孩子。”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白破天還有些意猶未儘,聊起孫子的事,他每每都感覺不夠,也遺憾自己不能留在南陵市陪伴對方長大。
……
divcass=”ntentadv”下了公交車,白破天回了自己家。
蘇浩然說:“我記得老爺子您是最喜歡這種酒。”
“老了啊……”
“去了蓬萊,見到白榆後,這件事先保密吧。”華漓也當機立斷:“彆人家事,我們不好隨意插手的。”
蘇浩然看向端著熱氣騰騰的薑豆燒肉走出廚房的老人,一時間有些啞然。
孔文忽然臉色發白:“不會吧?”
白破天看著孔文,表情古怪:“你應該是巨靈族的吧?”
“哈,這臭老道,我就知道他是在瞎逼逼!他懂個屁的命數!”
“血脈斷絕,指的是你全家一個都不會活,包括你和你兄長,如今你活下來還蘇醒了血脈,已經超過了卦象的限製。”白破天解釋道:“放心,這卦象定然是已經錯了,即便它過去曾經正確,命數也已經改寫。”
“我還真沒什麼交情。”白破天直接說:“畢竟你家裡代代都是妻管嚴,結婚還早。”
他本以為對方會主動來找自己。
“今晚可算是能一解肚裡的酒蟲饞了。”
孔文連忙追問:“我呢?那我呢,白爺爺,我的呢?”
他平日是在對門住的,結果一走十年。
阮青雪微微一怔,低聲說:“如今阮家,的確隻剩下我和我兄長。”
“喜歡自然是喜歡,我妻子就是碧落泉的專業釀酒師啊。”白破天端起酒杯輕輕一碰,望著碧色的酒液喃喃道:“她比我還能喝,卻總是勸我不要貪杯。”
終於,商明娥沒有丈夫那麼能沉得住氣,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您選擇在現在這時候回國來?”
蘇浩然說:“家裡人不必說客套話。”
白破天瞪眼:“非要我把話說的太明白?”
他直白道:“老夫我想早點抱上重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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