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說:“我不清楚你是夢到了什麼,但現在已經天黑了,我們必須……”
龍劍泉:“?”
“鎮十方,你可真是好算計!我說海中為何會有獸王前來,果然都是你在暗中設的局!”
白榆屁股上挨了一腳,被揣進了牢裡。
他一個普通人根本沒辦法自行逃脫,龍族完全看不起他,都沒給他上鐐銬。
不是誰都能在這種神經緊繃的條件下睡著的,自己就完全做不到。
“是,所以我不明白你在急躁什麼,留在這裡,反而會更安全一些。”龍劍泉敲了敲牆壁:“這棟建築物位置比較偏僻,而且防禦力也很強。”
“什麼意思?”
“白破天故意泄露的行蹤,為的就是讓我們進來蹲著。”龍劍泉淡淡道:“你還不明白麼?他是想要看看結果是否和我們說的一樣。”
白榆頓了頓後說:“這裡恐怕並不是曆史。”
他剛剛說完,忽然間一陣劇烈的轟鳴伴隨著強烈的震動聲傳遍四周。
白榆歎道:“可惜不能提前和敖沐雪打個招呼,我想她現在大概率是不會相信的。”
些許的呼吸聲和輕微的鼾聲響起。
“那是,睡得老香了。”白榆平鋪直敘道:“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一戰還是不可避免。”龍劍泉甩袖道:“看來我們還是沒能改變曆史。”
的確是‘偷’來的半日閒暇。
divcass=”ntentadv”他閉上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有陽光透過天窗照進來,感覺自己就像是躺在陽台上的慵懶貓兒般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帶薪拉屎的上班時間,每天中午都有機會睡這麼一覺。
“我話已說儘,你執意如此,那我們便不死不休了!擋我者,死!!”
扭曲的柵欄已經無人看守,他一腳將牢門踢開,兩人一前一後的衝出拘留所,看到的是正在燃燒著的龍之鄉。
他突然發現被關起來反而是一件好事,反正什麼事都乾不了,甚至連思考都可以變得很悠閒。
……
隻不過它此時已經被戰鬥的餘波給破壞的麵目全非,大片的牆壁倒塌,祠堂的主體也已經破了一個大洞,看上去像是一間風雨飄搖的破廟般搖搖欲墜。
大喜變大悲。
“是腳麻了。”
白榆扶著晃動不止的牆壁,皺眉道:“怎麼就一個,龍族其他人去哪了?”
龍之鄉的祠堂,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件爆發之處。
白榆無可奈何的行法國軍禮:“然後呢?”
龍劍泉淡淡道:“我可沒這麼激進。”
旋即很快意識到,並不是口水,而是鹹鹹的味道……是眼淚。
“彆說這些沒用的。”
“但是現在有個小小的問題。”
白榆坐了下來,躺在床鋪上:“今日好像就是大婚之日,所以今晚就是霸者之亂發生的夜晚。”
“鎮十方引了海獸去攻擊海底龍鄉?”白榆恍然:“調虎離山。”
“進去吧!”
白榆繼續說:“兩位十凶的成年期互毆誒,多新鮮呐!”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後,目光對上了白榆:“你,我……”
繞過失魂落魄的敖沐雪,白榆徑直的踏入祠堂深處,原本放置於此的長命燈或是先祖牌位都被破壞的七零八落,一道巨大傷疤般的窗口直通祠堂最深處。
龍劍泉深知龍之鄉的情況,評價起來絲毫不客氣:“龍族生來更情願相信同族,排斥異族…即便沒有發生霸者之亂,也相當排外,這很大程度是源自於龍族的自卑和自傲。”
龍劍泉回過頭,錯愕的望著隔壁床鋪……誒不是,你怎麼還真睡著了?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白榆鬱悶道:“發生這麼一件大事,你難道不想近距離去吃個瓜?”
“zzz……”
可白榆要找的並不是她。
即便是拘留所內也迎來了一次震蕩,上方的天窗玻璃開裂,固定在水泥中的鋼鐵柵欄也開始扭曲變形,一道刺眼的裂縫浮現在牆壁上。
白榆就這麼被關進了拘留室裡。
“那你是覺得激進派不夠激進的保守派?”
這就是老東西們的底蘊。
即龍族屍體長眠的墳墓。
“咱們被你老家的人包圍了,怎麼破?”
龍劍泉抹了一把嘴角,的確有些許濕潤,他根本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是?”龍劍泉確認自己對這名老人未曾謀麵過。
此時沒了這些外界的紛紛擾擾,反而變得心如止水的寧靜了許多。
白榆也沒事可做了。
龍劍泉言簡意賅:“是海獸潮。”
“先投降。”龍劍泉舉起雙手。
“我們是被他留住了……這裡是他的夢境。”
白榆說:“他是龍族的守墓人,也是龍之鄉的太上長老,不過他的名字你應該更熟悉。”
“他叫龍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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