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沒感受到力量的波動。”
蘇若離這三日也沒有閒著,她認為關鍵點仍然在走水儀式上,以走水儀式為起點,事態開始迅速急轉直下。
“你就是幕後黑手?”
蘇若離瞪大眼睛,這可是附著了英靈之理的劍芒,怎麼可能被抓得住?
黑袍女子握住手掌,無堅不摧的劍氣在她指尖脆弱如沙塵:“你現在走,我不會追,放你一條生路。”
她知道自己即便守著昏睡過去的白榆,他也大概率很難蘇醒過來。
那兩具屍體已經魔化異變,被刀子穿過頭顱釘在山壁上,而守在龍淵入口位置的則是一名身材高挑的黑袍人。
兩害相權……
徒手抓向了青色的劍芒,然後真的抓住了。
她並不情願這麼做,留下龍明誠看著失去戰鬥力的白榆是多麼冒險的一件事,可偏偏她又不得不做一個選擇。
她拚儘全力也沒有把握能擊敗此人,反而是自己的性命時時刻刻危在旦夕。
她選擇冒險一搏,獨自一人前往了龍淵。
她同時禦劍六把,再算上手裡的一把楚腰……她的攻擊範圍將不局限於手裡兵刃,還有飛在空中的數把飛劍,而且可以專門攻人死角。
灰色的魔氣巧合沒有沒過此處,所以視野變得很開闊,而前方直通龍淵入口,一覽無遺。
於是,原本的風景就這麼被揉碎了,像是被切裂的投影。
她換了一口氣,選擇不再分心禦劍,六把旋轉的飛劍投向劍鋒,原本隻有三寸劍芒的楚腰立刻暴漲近一尺青光。
換成同吃同住的陶如酥和秦雪澡,或者天天蹭吃蹭喝的慕遙夕都喊一聲‘臥槽無情’。
蘇若離的回應隻有一句話:“擋我者死!”
她終於轉守為攻,迎上這一劍。
黑袍女子握著短刀,語氣平常:“僅從招式來說,你的劍術已經接近於登峰造極,英靈血脈就是如此優秀,天生便少了百年苦工,可劍術隻是殺人技,再如何精妙,終究距離‘道’差了很遠。”
分神禦劍自討苦吃,那既然如此,也不必耍什麼花哨的劍招,乾脆以劍勢壓過去。
這一劍遞出,整個天氣如同拂過一縷青光,比起鋒銳,更多的是沉重。
蘇若離斬出一劍,招式無名,英靈血脈掌握劍招何止一百,根本記不下來是什麼招式。
這種時候蘇若離並不會留手,魔化者大多無藥可醫,送走他們也是一種慈悲。
兵刃交錯的同時,蘇若離眼中青芒暴漲幾分,她的劍招從來重勢不重力,隻要足夠快足夠鋒利,劍鋒之下沒什麼是斬不斷的。
不單單是劍術,但凡武學都有上中下之分。
即便試圖分散出精力,也會被這濃鬱的魔氣所掣肘。
她剛剛三招內出劍不下於十次,都被輕而易舉的擋住和預判了進攻路線。
七把劍也沒傷到對方的一根頭發,可見雙方實力境界上的鴻溝差距,還有便是戰鬥上的經驗。
短短半年不到,脫胎換骨的並不隻是白榆一人。
然後她意識到,不是抓住了,而是在接觸的瞬間,劍光劍氣就在逸散,從黑袍女子的掌心下方慌不擇路的逃竄,就像是崩塌的城堡化作沙子,從指尖流出。
蘇若離臉色微變,欲改斬劍為刺劍,就在抬手同時被尋到了破綻,一隻腳踢向她的小腹,心念一動,飛劍穿過,卻被女子假動作騙過。
上為劍道,中為劍勢,下為劍術。
噹!
空氣裡迸發出一絲火花。
天地間吹起了風,青色的風,三千黑發隨風飄蕩,亂舞的發梢染成青色,源源不斷流通的力量化作數以百計的細絲般的斬擊,朝著四周擴散。
蘇若離喃喃自語,然後驀然拔出楚腰劍,對著地麵猛地刺入。
劍鋒所指,青光掠過,鋒芒逼近黑袍女子。
苦等沒有作用,那不如主動出擊。
可殺人終歸和殺魚不一樣,蘇若離見了血腥後,眸子也不由自主的冷冽了幾分,多了幾絲偏向虎山行的決絕。
黑袍女子抱著雙臂靠在入口位置的山壁上,她用一根手指托舉著短刀的刀柄保持著平衡,平淡的說:“你能第一時間抵達這裡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該說不愧是英靈血脈,直覺真準。”
拉開距離,蘇若離右手劍換成左手劍,指尖微微顫抖。
手裡短刀轉動一圈,揮刀一振,刀刃如同在麵團上畫出8字,劍氣頓時四散,如同落入了旋渦中被分散開。
因為這是正兒八經的禦劍。
揮劍前,蘇若離發出提問。
根本沒有一人在這裡。
蘇若離一言不發,她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所以此時的蘇若離心情很差,她舉起劍鋒:“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幕後黑手。”
divcass=”ntentadv”黑袍女子豎起兩根手指,也是自顧自的說:“可你還是做錯了兩件事。”
蘇若離此時做到的禦劍才是真正的集大成禦劍術之一。
蘇若離並無自豪的神色,恰恰相反,她現在十分的自責,而且慍怒。
黑袍女子流露出一絲譏嘲:“為了你的青梅竹馬?”
蘇若離無言的揚起劍鋒。
黑袍女子自言自語的念道:“世間癡情是女子。”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