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奪下他嘴裡的葉子,他不明就裡的說道“你吃錯藥了?!”
我說道“對!我是吃錯藥了!而且還把腦袋吃傻了!居然沒發現尚清宮連一個帳篷都沒有!”
他笑著說道“你急什麼?總會有辦法的!”
“你說!什麼辦法?我可不想半夜在這荒郊野嶺站著吹風!”
夏寧站起身。
我問道“你去哪兒?”
“找辦法!”
隻見他走到皇上身邊,先是對著皇上和柳貴妃行了一個禮,然後又說了些什麼,皇上便讓李公公給他拿了三個帳篷,接著他又命宮人把這三個帳篷搭建起來。
我實在是搞不懂,我們尚清宮已經窮成這樣了嗎?連帳篷都沒有!
夏寧走過來,坐回樹腳下,得意地說道“這不是解決了?”
我問道“你把太子哥哥的錢都用到哪裡去了?平時也沒見你置辦什麼東西,尚清宮怎麼這麼寒酸!”
他說道“我的錢自有我的用處!”
“這是太子哥哥的!什麼時候變成你的錢了?你該不會把錢……偷偷的……運到你們那邊去了吧……!”
他雙手枕著頭靠在樹上,閉著眼睛不說話,我又說道“做人可不能這樣啊!你不能拿已死之人的錢財啊!”
夏寧笑了笑,搖了搖頭,依然沒說話。
“砰!”
一個石子掉在我的腳下,我向前看去,是花幕廉,正朝我們走來!
他雙手挽在胸前,嘲弄道“聽說……尚清宮,連一個帳篷都沒有!”
夏寧睜開了眼睛,花幕廉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平日裡又極其節儉,怎會窮困到如此地步?”
夏寧說道“嗬!廉王還有閒心操勞起我們尚清宮的事了?”
花幕廉說道“本王隻是覺得安橋妹妹在你那裡太過委屈,沒準兒連飯都吃不飽呢!”說著,他向我眨了眨眼。
“你瞎說什麼呢!”我急忙反駁道,“我在尚清宮過得可舒服了,比在你那裡好一千倍一萬倍!”
夏寧說道“廉王可是越發的沒規矩了!論年齡,我是你的兄長;論身份,我是君,你是臣!可你竟然在太子前麵自稱本王!哼!如此不把長幼尊卑放在眼裡,本太子怎麼敢把安橋妹妹許配給你!”
“你……!咱們走著瞧!哼!”
花幕廉被懟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隻得憤憤離去。
我拍著手稱讚道“高!論唇槍舌戰,你屬第二沒人敢屬第一!”
夏寧笑著說道“我也是在虎狼窩裡長大的!就這點小把戲,嗬!見得多了!”
聽著夏寧這樣說,心裡突然感歎了起來,雖然生在皇家從小衣食無憂,可麵對的險惡卻比尋常人家的小孩兒要多得多。
太子哥哥說的沒錯,天底下的皇家都是一個樣!夏寧應該從小就麵對了很多爾虞我詐吧,不然他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傍晚時分,營地裡升起了煙火,皇上和柳貴妃依然形影不離的在帳篷裡吟詩作樂;柳月漓一直跟在花幕廉身後,搞得他那兩個相好隻能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沒有任何機會接近;柳傾權則一直在他的帳篷裡,好像在處理著什麼事情,他的侍衛一直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