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並沒有改變方向,就在迷彩服男人打算用英語喊話的時候,遊艇方麵傳出中文回應:
摩托艇後座迷彩服男人喊道。
遊艇那頭沒了聲響,速度也漸漸慢下來。
以前說,大多有走後門嫌疑,但如今世道大變初期,已經成為特事戰士辦事口號。
字麵意思:特事戰士處理特殊變異事件,閒雜人等回避。
顯然遊艇上有明白人,八成在給那些不知哪裡來的外國遊客解釋。
事實上也是這樣,遊艇操作倉內,一位白白胖胖的青年正在為幾位外國人解釋,他身旁站著一位卷發高挑美婦人,總是習慣將垂落的鬢發掖到耳後,露出手腕佩戴的那塊價值十幾萬的卡地亞女表。
不過,片刻之後,那位白白胖胖的年輕人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跑到船頭喊話:
迷彩服問道。
白胖青年額頭汗水直冒,他哪裡記得清楚啊,攏共沒去過幾次,更不用說門牌號這種不留心根本不會刻意去記憶的事物,能記起來哪一巷哪條街就不錯了。心急之下回頭求助似的看向那位卷發高挑美婦人,那是他老婆。
好在他老婆心眼多,記性也好,白了他一眼緊接著說道:
摩托艇上兩位迷彩男人相視一眼,眼裡都透著古怪,依然是後座男人開口,就聽他問道:
……
……
小船飄蕩水麵,發動機引擎早已經關閉,此行其實沒有既定目的水域,隻要遠離人群就可以了。
三人位置不變,隻是兩女氣氛不同之前,沒有爭鋒相對,更多時候都是各自望著一側水域。偶爾目光相接,有時微笑以對,隻是這個微笑多了幾分不由自主的苦澀;有時冷眼相對,那必然是占據李素身體的傀儡占據主導地位的時候。
甘一凡以旁觀者姿態自處,他其實不關心兩個女人以前的故事,沒那麼重的好奇心,絕大多數時間他都是沉默不語,甚至有時連呼吸都是靜止的。
他好像進入一個神異的狀態,一個閉上眼卻似乎能看清眼前人,甚至水底事物的狀態。
眼前兩個女人看的清晰一些,不過沒有色彩,就像以前的黑白照片,卻是動態的。
水下情形也是黑白色,距離近一些更清楚一些,時有遊魚經過,能看清是魚但看不清是什麼魚,百米左右基本模糊不清,近視八百度既視感。
不過這種神異的狀態沒法長久,斷斷續續,而且相當耗費精神,上十來秒開始頭昏,上幾十秒目眩,必須停下。
甘一凡其實能判斷這種神異現象,他曾在古樸竹簡中見到過類似記載,也沒少聽小蟲吹噓過。隻不過興許是因為太過基礎,竹簡記載不夠詳細,往往一筆帶過,而小蟲之口形容卻天馬行空,什麼,或者之類,甘一凡總覺得當不得真。
所以對突然產生的腦中畫麵,他不是很確定是否就是傳說中的神識。
揉揉脹到要爆的眉心,甘一凡抓緊喜琶揮幸煌吩緣梗饈撬嶄漲啃兄С牛胍岢稚躍玫慕峁?
李紅豔發現異常,側身攙扶,眼角餘光沒有放鬆對李素關注。
甘一凡勉強解釋。
李紅豔說著不自覺露出笑意,她當然不相信甘一凡會暈船。
李素不合時宜出聲嘲諷。
李紅豔不明就裡,回頭盯著那雙冷漠眸子,頓時怒意勃發,
甘一凡卻並未動怒,他聽出莎妮話裡意有所指,乍一想船頭女人身體裡那個紙人傀儡來處,他忽然有所明悟,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