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沒接茬。
看出何思為不太想理自己,滕鳳琴心有不甘,“思為,謝曉陽捎信,問咱們缺什麼?他說過些日子來看咱們倆,順便帶過來。”
何思為問,“有人要去營部嗎?”
滕鳳琴沒懂。
何思為也不用她懂,當著大夥的麵,直接了當的說,“既然沒有人去營部,我就是說缺什麼誰把話捎給他?”
說了也不能捎過去,豈不是白說?
何思為就差直接點出來滕鳳琴沒腦子了。
她本身也被滕鳳琴這種做法惡心到,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滕鳳琴總是想到她麵前來刷存在感。
不理會滕鳳琴的尷尬,何思為轉過身,拿起襯衣換上。
這時,趙永梅從外麵進來,她目光直接落在何思為身上,也直奔何思為走過來。
尷尬不知怎麼化解的滕鳳琴終於找到台階,順勢走了。
趙永梅一臉為難的問何思為,“何知青,你那裡餅乾還多嗎?”
何思為,“也不多,有半盒吧。”
一盒餅乾,她和張玉方吃了些,昨晚又給大家一人分一塊,餅乾很厚,一鐵盒裝的不多,也下去了三分之一。
趙永梅說了沒有柴做飯的事,“剛剛肖副場長也在頭疼怎麼解決吃的問題,我和肖場長提了一句你有餅乾,他的意思你有多少,場裡先和你借,借多少還你多少,或者用工分抵?乾一天活,又沒有吃東西,大家身體實在吃不消。”
何思為沒怪趙永梅將她有餅乾的事說出去,回身把餅乾盒找出來,遞給趙永梅,“就這些了,你看著拿給大家分分吧,到時用工分抵就行。”
趙永梅明顯鬆了口氣,轉念又覺得她想的太多,何思為看著對誰都淡淡的,但是在大事大非麵前,一向知道輕重,而且也不是計較的人,就說昨晚吃餅乾的事,她能拿出來分給大家,她們這些人中,真沒幾個人能做到。
趙永梅先把餅乾留出來六塊,拿著剩下的餅乾走了。
乾一天活,隻吃一塊餅乾,真不起什麼用,可總比沒得吃強。
好在當天晚上雨停了,第二天也放晴了,下半夜沒有下雨,地麵上的積水一晚上也滲到的差不多,等太陽一出來,最上麵的地皮也繃皮了。
土太濕又粘,也不適播種,又沒有東西吃,肖壽根讓大家休息一天,上午他帶著男職工把撿回來的乾樹枝鋪好,樹枝不粗,乾的快,太陽足的話一上午就能乾,中午就能當柴用來吃飯。
之後,又帶著人把撐起來的繃子四周包裹好,等柈子都曬乾後放到那裡,這樣再也不用擔心雨天沒有柴做飯。
趁著休息,何思為從井裡打水,把濕衣服洗了,因為兩天都濕的,衣服已經有股子黴味。
帳篷也都掀起來,裡麵和外麵一樣又潮又濕,被褥更不用說了,何思為覺得用手都能捏出水來。
心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蓋營房,王建國沒有回來前,營地也不會有大變動了。
這時,突然有人說,“有車過來了。”
何思為往小道望去,隻見一個藍色卡車緩緩的向營地方向駛來。
昨晚滕鳳琴提到謝曉陽要過來,心想不會是謝曉陽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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