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是沒應下給林水芳講課的,直白的說,“我不生氣,隻是白天你找我時,你當時走的太快,我想和你說不行你也沒聽到。在手術室裡觀察的過程,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教給彆人,在我看來就是消毒、開刀、摘除、縫合這四個過程,也沒有什麼特彆需要講的,你們學的是西醫,應該比我更懂這個,要和我學習,實在是抬舉我了。”
林水芳料到何思為會拒絕,她也早就想到各種拒絕理由時要怎麼說,她笑笑,“這個你放心,你是中醫,你看不懂的地方也不能硬讓你講,但是怎麼開的刀、又怎麼消的毒?這個過程的細節你應該記得吧?”
何思為說,“記得啊,不就是拿消毒棉花在皮膚上擦嗎?和平時處理傷口有不同嗎?”
她一番話,就是個醫學小白人的理解。
林水芳之前還以為何思為是想裝的,現在這麼一溝通,她是真的不懂。
其中一個男學員說,“何同學說的對,她是中醫,對西醫外科這裡確實理解隻是表麵的,咱們也不要為難她了。”
另一個男學員也覺得這樣更好。
這兩人都是在手術途中離開的,場麵太血腥,他們也沒想到會堅持不住,聽說何思為一直堅持到最後,兩人自然是嫉妒的,現在聽何思為這麼一說,到有些釋然了,門外漢當然不會像他們那麼專業又細心的觀察,也就能解釋通為什麼她能堅持到最後了。
林水芳如今也確認真相如此,兩個男同學也是這麼理解的,便也放棄了學習的想法。
跟著一起來的滕鳳琴一直沒有開過口,她目光卻透過窗戶看到了裡麵炕上放著的紅毛衣。
林方芳三人已經轉身要走了,滕鳳琴忙問何思為,“思為,有人來看你嗎?”
何思為淡淡的說沒有,又問,“鳳琴姐,你有事?”
滕鳳琴沒有走,還這麼問,林水芳三人也停下來,三人也搞不懂滕鳳琴要乾什麼?
滕鳳琴笑著說,“我看你屋裡有件紅色毛衣,還以為有人來看你拿的呢。”
何思為輕笑了一聲,“鳳琴姐是不是忘記了,宿舍除了我,還有宮月娟,東西可不一定都是我的啊。”
宮月娟嫌棄的打量著滕鳳琴,“是我的毛衣,家裡新送來的,正打算拿出去和彆人換點什麼,顏色太豔,我穿不合適,滕同學想換嗎?”
林水芳開始覺得滕鳳琴小家子氣,一件毛衣而已,結果等看到那件毛衣時,還是被驚豔了。
她問宮月娟,“你想換什麼?”
宮月娟知道林水芳爸爸是場長,她手裡一定有好東西,便說,“換糧食或者藥品,哪樣都行。”
林水芳思考了一會兒,“我有安乃近片,還有二斤掛麵,你看這些夠用嗎?”
宮月娟說,“你先看看毛衣吧,看過之後再說。”
如此一來,除了兩個男同學對這個不感興趣先走了,四人進了宿舍看毛衣。
毛衣的顏色太正了,林水芳盯著毛衣久久沒有移開眼,主動加東西,“這樣吧,我再添二十塊錢,你看怎麼樣?”
宮月娟又問安乃近有多少,聽到有五十片,便同意了,之後她和林方芳一起去取東西,剛到手的毛衣就被她換了出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