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甘,你這頭發都這麼長,給我剃了,咱們酒廠都從頭開始了,你這也要從頭開始才是。”
“小周老板發話了,那我就剃了吧。”老甘無奈說道。
“老甘你舍不得啊?”
“畢竟蓄發了好久。”
“這些酒也儲蓄了好久吧?”
“是。”
“為什麼沒賣掉?因為他的牌子,這樣子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我們要煥然一新它,這樣才能賣得出去,你是老技術員了,你這長發看起來精神麵貌比較低沉,短發了更能精氣神,廠子要煥然一新,我的夢想是將它做成江城的一道靚麗名片,你們的精神麵貌也要煥然一新,不要讓人說我們酒廠都是些老弱病殘。”
周顯說道。
因為外界對於江城江大白也並不看好,因為他們覺得原江城老窖幾次折騰下來,還留下來基本是一些老弱病殘,沒地去的人,所以周顯並不是罵人,而是激勵他們振作精神麵貌。
周顯這麼一說,老甘感到十分慚愧。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年紀,乃至這個酒廠,從國企改革到王老板接手,酒廠是在破罐子破摔了,他也是破罐子破摔的那種。
“是啊,彆人說他們老弱病殘,難道他們就真的是彆人口中的老弱病殘嗎?”
“看麵前是多麼有激情的一群年輕人,還有這老板多麼的年輕,這個酒廠或許它的命運真將在他們手中得到改變。”
看著老甘眼中原本暗淡的眼神迸發出新的光芒。
周顯點了點頭。
王老板在的時候,那時候他裡外都是一把手,現在的江大白酒廠是由幾個原先的幾個基層班長和老員工維持著。
短期行,但是長期生產這樣肯定不行。
“老甘,你對這個廠子比較了解,懂技術,懂生產,我現在給你一個成為副廠長的機會?”
“我成為副廠長?”
“為什麼不可以,不過我現在需要考察你一番,不考慮我們廠賣出去與否,你覺得這車間那些是最有價值的東西,那些是我們江大白東山再起的本錢,怎麼來搞好接下來的生產?如果你說得打動了我,你就是副廠長!”
“我們這酒廠,價值最大東西有很多,一些生產設備,雖然有年頭,但是也不過四五年而已,當時國企進了一批新設備,那時候酒廠是很輝煌的。”
“不過那批設備是壓死江城酒廠的一根稻草,占據了大量現金流,加上一些那段時間老廠長犯的錯誤,管自己口袋……最後不得不宣告破產,那批設備大部分其實還封存著,後來接受的王老板也隻是使用了一部分,然後因為喝死人的假酒市場,隻是更新了其中兩條罐裝設備。”
“王老板是一個挺有理想抱負的老板,隻是運氣不好。一是大量的外來低端白酒搶占了原本江城老窖的市場,最為致命的是有冒牌老窖的假酒喝死人,名聲被無形搞臭,酒廠直接是劃了兩個大下坡,如果是生產,我們酒窖酒廠全部換裝那些封存的設備,再招些員工,生產能力很強大。”
“除了封存倉庫許久未問津,沒派上用場的設備,還有就是我們廠九個大號發酵池,不過也都是封存起來的,那些對於酒生產而言是最寶貴的東西,我們現在庫存了許多的成品酒,那些賣不出去,所以更彆說提動那些封存的發酵池,王老板心思全都是放在銷售上,因為賣不出去,那些從國企時代就封存的發酵池,這多少年下來,裡麵不但有酒曲,還有二十幾噸的原漿!”
周顯感覺發財了。
難怪前世那個人接受酒廠之後,改頭換麵後做起江城酒窖,後來成為了江城第二富。
這二十幾噸原漿,那比這個酒廠的一切價值都要高!
那才是真正的寶藏,可惜那個王老板也隻是外行做酒,隻知道做銷售,然後還搞砸了,根本沒有弄清楚這個酒廠真正價值所在的地方。
市場的一些好白酒怎麼來的,是將不同年份的白酒按照一定的比例調配而成,這種就是好酒,但是更多的白酒是當年現生產的白酒。
這二十幾噸原漿和新釀好的白酒進行勾兌那得是多少的好酒,有了那些原漿就完全不用擔心江大白的品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