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大!”白雲山微微一笑,解釋道“假如你是一個女人呃不對,你就是。應該說假如你被人打成這樣,你第一時間想著去報案,在路上拍照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第一,照片到了警局拍也行,人家驗傷的手段還更專業,沒必要浪費時間自己瞎倒騰。第二,路上人來人往,女孩子都是很愛美的,不可能會想要讓人看到自己這副醜態,所以停下來拍照的可能性不大。”
“加上我打她的那條樓梯也沒有監控,所以這一次,她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我乾的,隻能無能狂怒而已。嘿嘿嘿嘿~”說到這裡,白雲山把頭湊過去,像個大反派一樣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他這副樣子實在太搞怪了,白石麻衣也都不禁跟著笑了起來,隨後反應過來這樣一點都不淑女,輕輕打了他肩膀一下嗔怪道“白雲桑,你好賤啊!”
“哦?是嗎?還有更賤的呢!嘿嘿嘿嘿!”
白雲山挑著眉毛再次拿起手機“白石,還記不記得你的電話號碼?”
“誒?”
白石麻衣一愣。
“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我有加你le的好友。”
白雲山咧著嘴笑著,然後再次撥動了電話。
田中美華陷入了震驚當中。
沒有辦法驗傷加上那裡沒有攝像頭將這一切拍攝下來,等同於沒有物證,而自己一路掩著臉過來的,等同於沒人看見,也就是沒有人證。人證物證都沒有,哪怕她並沒有眼前這位佐藤警官那般法律學專業,也能夠知道想要立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
自己被白白打了一頓?(嗯,這個白白有幾重含義你們可以想想看)
田中美華感到一陣憋屈,胸中一口鬱悶的老血幾乎都要噴出。
然而就在此時,佐藤警官卻又忽然道“對了,田中小姐,剛才有位先生給我們報案,說有一位年紀約二十多歲上下,中等栗子色卷發,身穿亞麻色長裙的女士偷了他朋友的手機,並且那人還攜帶著一個卡其色的背包,不知道你怎麼看?”
田中美華一怔,然後反應過來,這說的不就是自己的外貌特征嗎?連忙大怒道“你是在懷疑我是小偷?我讓你抓凶手你推三阻四,隨便接了一個電話就可以懷疑前來報案的受害者是小偷,有你這麼做警察的嗎?”
“你的上司是誰,我要馬上投訴你!”
田中美華的心中可謂是委屈萬分,自己被打了不說,報個案都困難重重,好不容易感覺說清楚了,卻又被告知根本無法立案,這下子又被誣陷為了小偷,心情可謂是一口氣跌倒了穀底,連報複的念頭都消弭了不少。
佐藤警官抬頭望天,隻當作沒聽見這段話。
日本對於隱私方麵是極為看重的,所以儘管懷疑,但在沒有重要性的證據之前,強行搜查他人的包裹顯然還是不合理的。況且這位剛才還是來報案的呢,就這樣搜人家報案人的包,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看到這位黑臉警官總算沒有再說些讓自己煩躁的話了,田中美華哼了聲,算是舒了舒心,然而就在這時,她的包裡卻忽然響起了來電提醒。
“叮咚咚叮咚咚叮咚叮咚~”
田中美華愣了愣,連忙翻開包將手機拿出來,但她的臉色卻猛然間發白僵硬了起來,因為這手機並不是她的!
佐藤警官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將手機奪過來,對照著桌麵上攤開的資料一臉嚴肅道“顏色,造型,以及包裝方麵完全附和!田中小姐,看來對不住了,由於受害者的報案,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犯了盜竊罪,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接受調查!”
納尼!
怎麼會這樣?
田中美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部手機。
但她隨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怎麼可能會這麼巧有手機丟失,然後來報案,小偷又恰巧打扮得和自己一樣,然後贓物又這麼巧的出現在自己包裡?這所有的問題都理所當然的指向了同一個人。
是他乾的!一定是他!
想著那張可惡的臉,田中美華呼吸沉重臉頰抽搐,她咬牙切齒,但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隻是麵如死灰的癱坐在椅子上。
麻蛋!全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