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身後的大熒幕上放大著他的名字——原田盛。
這是與福山信雄一樣的網絡演奏家,人氣比前者還要高上不少,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他所表演的曲目是佐藤良成與其妻子組成的日本知名民謠組合huberthubert的《一時間》,由於第一輪節目的成功,節目組自然底氣也足了不少,不滿足於一般的純音樂曲目,流行歌曲也在了選曲範圍內。
這首曲子原本是悠閒適得的旋律,為吉他伴奏,演奏者原田盛所選擇的樂器卻是尺八,不僅風格上出現了極大的反差,變為了滄桑低沉的節奏,更在中段做出了大膽的改編,加入了一段自編的旋律摻雜進去,但配合著前後的曲調,居然完全沒有違和感!
不僅是現場觀眾,就算是休息室裡的成員們都不禁連連點頭,表示驚歎。
頭發果然不是白掉的,這水平,換做自己用滿頭秀發都換不來啊!
一曲終了,便到了評論環節。
依舊是香蕉人作為主持人來暖場與把控節奏,依序問了問前麵幾位選手的意見,大多都是表現的謙遜與誇讚對方,偶爾會調侃一句,畢竟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多誇誇對方也沒壞處。
不過好在香蕉人的談話水平高超,加上後期剪輯的作用,哪怕是普通的對話也能做出不錯的觀感,因此前麵幾位一輪看下來,倒也頗有綜藝效果,逗得休息室裡的成員們嗬嗬直樂,順帶又想起了自己在鬥狗上麵對香蕉人時的感受,兩下對比之下,還吸取了些綜藝技巧。
很快就到白雲山了,隻見電視上的這貨一本正經,筆直的站立著身軀,昂首挺胸,仿佛在等待上司召喚的士兵一般嚴肅認真,看得休息室裡的成員們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鬆村沙友理吐槽道“白雲桑,其他人看起來都挺正常的,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感覺畫風一變啊?”
白雲山摸著下巴沉吟道“呃大概是矯枉過正吧,上一次結束後川景桑他們說我最後宣番的時候不太正經,希望我正經一點,所以這次我就拿出了十倍的端正態度出來,沒想到電視上看原來是這種結果啊~”
“如果不看舞台單看表情的話,感覺都像是要去打仗一樣呢!”生田繪梨花懵懂的說道。
“就好像從哆啦a夢的畫風一下子跳到了jojo的畫風一樣——”西野七瀨不聲不響吐了個好槽。
橋本奈奈未則一針見血地說道“依我看根本就是白雲桑想要出風頭引人注意吧!”
白雲桑乾咳了兩聲,惱羞成怒道“說什麼說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好好看下去,我的評論可是很正經的好吧!”
“嗬嗬”
成員們卻回以曖昧的笑容,以及意義不明的眼神,顯然是對這貨所說的這句話並不信任。
舞台上,攝像機也轉向了白雲山這邊。
設樂統結束了前麵的對話,然後看向了白雲山詢問道“嘛,白雲桑也算是挺熟悉的了,前麵幾位選手的話都很有意思呢,專業度以及評價都十分的到位,不知道白雲桑能不能說出些有趣的話呢——”
這段話看似在過渡,其實也是一種鋪梗,為白雲山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做鋪墊,暗示他說一些比較輕鬆娛樂的話。
白雲山了然的點點頭,然後接過話筒開口道“原田桑的水平真的很高超呢,這一番演奏下總讓我不禁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一場葬禮,那是我六歲時小狗死掉的場景——”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觀眾適時的響起了一片笑聲。
這番話是在調侃其將音樂風格做的改變,但又不會過於露骨,屬於褒獎層麵的說話。
設樂統暗自點點頭,白雲山確實沒讓他失望,這一番話不僅很好地接住了梗,又不會嬉鬨太過,給了對話接下去的條件。
接下來更專業的部分顯然就不屬於眼前這位年輕人了,畢竟哪怕技藝再高,年齡以及閱曆的局限性擺在那裡。論才華或許比不上,但論對曲子以及樂器的理解,這些前輩們顯然要甩這位年輕人幾條街。
他正準備再開口準備讓下一位接上,卻見到白雲山繼續道。
“不過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好的喜劇的內核往往都是悲劇,而放在音樂的領域來看也有些道理。一個優秀的演奏者也需要能夠將一件適合演奏悲傷曲目的樂器,演奏出歡快輕鬆的曲調,突破樂器本身的局限性,這樣或許才能稱之為最高明的樂器大師吧。”
“原田桑儘管表演的很不錯,但是還是被尺八這件樂器所局限了,並沒能做到樂器自身的突破,對此我感到了微微的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