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望著女孩隱隱發黑的臉色,仿佛說中事實了一般的表情,卻又有點笑不出來了。
“應該...不會吧?”
白雲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中田花奈一言不發,隻是突然間站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深呼吸了一下後,道:“好了,今天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見了大家——”
“呃......”
目送著女孩一步步離開小屋,小屋內的氛圍不免有點尷尬,麵對其他人隱隱投來的目光,白雲山額頭微微冒汗,隻能再度轉移話題:“那就算了,父親節這個話題暫時先聊到這裡。其實父親節也未必一定要聊父親,聊其他的也可以嘛,就比如剛才的名字,中田這個應該還算挺有創意的,真要比起來,最差勁的應該還是秋元。”
“喂!憑什麼?”
此言一出,本來在一旁默默幸災樂禍的秋元真夏頓時坐不住了,睜大眼睛不滿道:“憑什麼說我的名字最差?”
白雲山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很簡單啊,你的名字太普通了,在我看來,在霓虹給一個女孩子取名叫真夏,跟在天朝給一個男孩子取名叫做張偉簡直沒有什麼分彆,實在是太大眾了!你在東京稍微人多一點的街上隨便喊一聲真夏,絕對都會有人回頭,更彆說諧音梗什麼的了,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
秋元真夏:“......”
“不過說到真夏的話,真夏她媽媽我們好像見過的吧,不僅長得像,就連那個跑步的姿勢都一模一樣,單看背影的話,還真容易認錯。”
聊到這個,生駒裡奈忍不住猜測道:“說不定平地摔也是遺傳來的,還真不能怪真夏,我們都錯怪她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個推測一出,頓時獲得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認可,都覺得十分靠譜,完全無視了某位臉色發黑的少女,一本正經地討論起了平地摔是否能夠經過遺傳這個話題。
白石麻衣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察覺到在場某位女孩貌似自始至終一直都沒有參與進話題的討論,仿佛是某位此時並不在場的少女一般隱形了,於是主動向著她好奇問道:“娜娜敏,你覺得呢?”
“呃...橋本的話就算了吧——”
白雲山趕忙打斷,畢竟此前是有關家庭有關父親的話題,其他人或許並不太清楚,但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個話題對於某北海道女孩而言顯然有些頗為尷尬,不太好回答,因此還是跳過為好。
“為什麼算了?”
然而其他人顯然並不了解其中的內情,不解道:“娜娜敏為什麼不能聊這個?有什麼說不得的禁忌嗎?”
“嘛嘛...這個,也沒有——”
事實到底如何當然不好直接說出來的,更何況就算是說,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白雲山隻能吞吞吐吐,大腦飛速運轉,打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那到底是為什麼?白雲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這個回答顯然並不能讓在場的人滿意,尤其是白石麻衣,看著他這副突然間吞吞吐吐的模樣,就猜到其中肯定有貓膩,內心不由一下子警惕起來,追問道。
白雲山隻能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道:“真的沒有!但也不方便說,總之,暫時就這樣吧,反正以後你們肯定會知道的。”
白石麻衣卻並不買賬,步步緊逼,盯著他的眼睛道:“以後是以後,我們現在就想知道不可以嗎?白雲桑,你說說看,為什麼不能讓娜娜敏聊有關平地摔能不能遺傳這個話題,為什麼?”
“總之情況複雜,我也不好說清楚......等等,你說平地摔——”
白雲山的聲音戛然而止,此時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跟這群家夥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心中隻想狠狠給自己來一下,我靠!原來是指這個啊,我還以為你們在說什麼呢,原來是我誤會了——
於是趕緊道:“當然沒有!我們現在就問吧,橋本,你說吧!”
說完,立即將頭轉向了某北海道女孩那邊。
白石麻衣雖然也驚愕於他這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既然他肯主動問了,貌似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因此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順著視線也看向了橋本奈奈未。
隻是下一秒便讓他們感到沉默的是,到現在為止,某位女孩眼睛還在看著自己手中的劇本,此前的玩笑吵鬨也好,剛才的爭辯也好,全然沒有在意。
不,或者說,根本就連聽都沒有聽見。
一直到就這樣默默注視了許久之後,橋本奈奈未才終於後知後覺,發現周遭忽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迎麵對上了一道道視線,神色一愣。
“呃...那個,不好意思,你們剛才有在跟我說話嗎?”
橋本奈奈未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