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
段譽:“……”
他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受害者?
一個武林公認的無恥淫僧,是誰給他臉說這種話的!
阿紫渾身輕顫,不敢抬眼看人,不敢說話,原本按在地板上的小手更縮進布衣的袖子裡,不知道內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很可憐。
事實上她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闖的禍有多大。
本以為可以拿這件事要挾褚萬裡歸還神木王鼎,哪裡知道這個褚萬裡是個冒牌貨,更恐怖的是,不僅阿朱是阮星竹的女兒,她也是。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女兒把親娘送給和尚睡。
回憶一下最初趾高氣昂,自作聰明的樣子,哪怕是她這個把殺人當成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的星宿派弟子,也免不了生出深深的負罪感。
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件事情趕快過去,好逃離木屋,逃離小鏡湖。
阿紫想安穩落地,但是很明顯,楚平生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說完,他的手在僧袍袖子裡麵掏了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四五寸大小,深黃流紅,有木質紋理,散發一股子奇異香味的的小鼎。
“這就是我的神木王鼎。”阿紫一看東西在楚平生手裡,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喊道:“賊和尚,果然是你偷了去。”
“對,是我偷了。”
“那你為什麼說你沒偷?”
“騙你啊,不行嗎?難不成……隻有你騙彆人,不能彆人騙你?”
“你!你把它還給我。”
楚平生將身一偏,阿紫撲了個空。
“先不說神木王鼎的事,你先解釋一下這東西吧,它是我拿神木王鼎時順帶手從你身上取的。”
眾人定睛一瞧,他的掌心躺著一個金色的小鎖片,仔細分辨的話,能夠看到“湖邊竹,綠瑩瑩,保平安,多喜樂”十二個小字。
阿朱心中微慌,伸手入懷,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金鎖,意識到東西還在,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表情大變。
兩個一模一樣的金鎖,說明什麼?
所有人都朝阿紫看去,連被踢飛出去落入湖水的朱丹臣和古篤誠也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扒著水榭邊緣的木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阮星竹癡癡地看著這個一見麵就很有眼緣,後麵又是幫忙求情,又是拿衣服給她換的丫頭。
“你……你也是我的女兒?”
“不……我……”
阿紫還想否認,楚平生閃身欺近,五指變爪,按在肩膀一扯。
呲。
一道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啊……”
“啊……”
“啊……”
那裸著半截胳膊的丫頭雙手抱頭大聲嘶吼,做極度恐慌,精神崩潰狀,不過再怎麼做都改變不了她肩膀處也有一個“段”字刺青的現實。
如今再無疑問,阿紫便是阮星竹第二個女兒無誤。
段正淳、阿朱、阮星竹三人就覺腦子轟地一聲,內心所有的僥幸都破滅了。
親女兒給娘親下藥,害得娘親被一個和尚玷汙了清白?!
段正淳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惡寒不止。
阮星竹失聲痛哭,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與失散多年的女兒相認。
阿朱哽噎欲泣。
想見的母親是被恨到咬牙切齒的淫賊玷汙的母親。
想見的父親是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人渣。
想見的妹妹是沒有底線,害人終害己的惡女。
“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就像……對待喬大哥那樣。”
楚平生沒有理睬她,掌含七絕無影煞,往段正淳一步步走去。
“彆殺他。”
阮星竹嘶聲道:“看在阿朱的麵上,看在段譽的麵上……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隻求你彆殺他。”
段譽知道憑自己那點武功,麵對空虛和尚根本無從反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張著雙臂說道:“師父,爹爹縱有千般不是,為人子女,願將過錯一力擔下,你殺我吧,隻求能饒他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