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同級彆,甚至高一點的敵人,他們自然是要爭一爭的,如今認清自己和這個隱藏最深的小子的差距,爭黃金?就算柴公子把金磚丟在他們麵前,他們都不敢拿。
楚平生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隨著他把金磚丟回,東南角那塊區域的金磚不翼而飛。
沒錯,就這麼不見了。
查傑以為自己看錯了。
定睛再瞧,就見柴紹又往前走了兩步,手再一拍,又一堆金磚消失不見。
發生什麼事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到哪裡去?
他連問自己三個問題。
傅君瑜身為女仆領教過便宜主子幾近仙法的輕功後,再遇眼前一幕,照樣大腦宕機,小嘴張圓,目露茫然。
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便宜主人,如同吃大餅一樣,將用金磚碼起來的小山一口一口“吃”掉。
仙法?還是妖術?
神仙?還是妖怪?
楚平生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貪吃蛇,將那些金磚越吃越少,直至把最後一堆丟進隨身空間,方才長籲一口氣。
一個六十公分長的行李箱,約能裝下四千斤黃金,而眼前的金磚,有三十萬斤左右,也就是說,基本要用八十個行李箱才能裝下。
他的隨身空間長寬高基本在四米多一點,彆說裝下三十萬斤黃金,就算再來兩三倍,都沒有問題。
是,他這沒有問題,查傑等人有問題,問題很大。
“妖法,他會妖法……”
不隻誰喊了一句,而“妖法”二字變成了壓倒他們精神的稻草,有人連兵器都不要了,朝著甬道入口跑去。
傅君瑜醒過來要阻攔時,發現有點晚了,哪裡知道後方掌影翻飛,弧光跳躍,伴著幾聲淒厲的慘叫,查傑等人相繼撲街。
至此,金庫裡的人被殺得乾乾淨淨。
傅君瑜也看清了那兩個人的身份,正是稱呼柴紹“宗主”的周老歎和金環真,以前在晉陽城外,她親眼目睹他們圍攻宇文化及和婠婠,搶奪金絲甲。
“宗主,你又做什麼了?瞧把他們嚇的,膽子都破了。”
周老歎一麵往前走,一麵問道,本以為要費點手腳才能解決查傑幾人,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剛才的戰鬥基本就是一招一個,比砍瓜切菜都輕鬆。
“沒什麼,就搶了他們一點黃金。”
楚平生好像真得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朝著他們走去。
“一點點?”
傅君瑜說道:“那一堆起碼有三十萬斤,你管那叫一點點?”
金環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十萬兩吧?”
“是斤。”她加重語氣道。
周老歎覺得她一定是瘋了,三十萬斤黃金擱一塊兒快能塞滿半間屋子了,在哪兒呢?前麵就一清潔溜溜的石台,他們的便宜宗主再厲害,也不能一口氣把幾十萬斤金黃收了吧。
“你……好陰險!”
便在這時,楚平生的腳踝被一隻從屍堆裡探出的手抓住,低頭一看,正是蕭銑的手下,那個生了一嘴爛牙的惡犬屈無懼。
“不是我陰險,是你們太貪心。就清理一下戰場,殺幾個李家小兵,拿著萬兩銀子跑路不好麼?”
噗!
一道氣勁彈開礙事的手,他繼續向前走。
屈無懼仰頭看著他的背影,咽下最後一口氣。
都以為他姓柴,廢柴的,卻沒想到,這家夥才是長安城隱藏最深的。
“檢查一下有無活口。”
楚平生沒有向周老歎和金環真解釋黃金的事,進入甬道前朝身後撥了撥手指,意思很簡單,補刀滅口。
周老歎夫婦點點頭,挨個檢查地上的屍體,繼而在一個死掉的大江聯幫眾身下發現兩塊金磚,倆人不由對望一眼。
這黃金……還真有啊。
問題是三十萬斤,被他們的宗主藏哪兒了?
此時楚平生和傅君瑜已經回到中間的石屋,與金庫相鄰的三個庫房放的都是武器,他沒有興趣,認為就算留給李家也無妨,在這裡存放那麼多年,能用的還有多少?
就說當下武器裝備的造價,一套鎧甲四十兩銀子,強弓、長槊,刀劍都配齊了,六十多兩銀子頂天了,哪怕算上戰馬,加起來也就二百兩銀子,從金庫收走的黃金,足夠他武裝十萬人的騎兵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