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劍飛上了天,雄霸縱身一掌,劈在後力不濟的步驚雲胸口。
“雲師兄。”
眼見師兄受傷,聶風急展鞭腿去救,誰想雄霸將身一扭,錯入二人中間,劍指向前一戳,施展三分神指之十萬火急,利用他傳授風神腿時留的後手,穿過漫天腿影,指力橫向一劃。
聶風反應極快,卻還是慢了一毫,雄霸雖然沒有戳爆他的腦袋,餘勁卻在眼前掃過,頓覺雙目刺痛,難以辨物,向後急退,被受傷落地的步驚雲抱住。
“風師弟,你怎麼樣了?”
聶風抓著他的胳膊說道:“雲師兄,我看不見東西了。”
“哼,去死吧你們。”
雄霸眼見二人受傷,本著趁他們病要他們命的想法,雙臂回環,三分歸元氣迅速積聚,看起來還是剛才的大招三元歸一。
已經將食為仙吸得瘦骨嶙峋的楚平生心中微動,手下加力,借勢而起,抽出火麟劍,以劍十二為招式基礎,風林火山為招式精義,卷掠而去,霎時間,風助火勢,火趁風威,整個人化身一道火焰風渦。
壓力襲來,雄霸隻覺頭皮發麻,哪裡還敢追擊風雲,急忙轉移對象,大喝一聲“三元歸一”,全身的三分歸元氣都被調集起來,迎向楚平生的大招。
呼!
轟!
霎時間,火焰鋪展開,狂風肆虐,地麵的青石板路被恐怖的氣勁震得片片破碎,民房屋頂的瓦片亂飛,砂礫倒卷,四散的壓縮氣勁爆響不絕。
雄霸悶哼一聲,倒退三步,嘴角溢出血來,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想過楚平生很強,卻沒有想到強至這般地步,兩人大招對大招,竟能將他震傷,似乎比劍聖還強出半籌。
另一邊,風林火山的劍勢耗儘,楚平生“後繼乏力”,“避之不及”,非常不幸地被一團在身前爆開的三分歸元氣所傷,也跟聶風一樣傷到眼睛,兩手不斷亂摸,似乎是……瞎了。
雄霸的腦海閃過一個詞——僥幸。
如果那團三分歸元氣不是正巧在楚平生身前爆裂,那這次對抗的結果就不是兩敗俱傷了。
紙探花一看楚平生眼睛受傷,急忙禦使紙劍攻擊,秦霜一拳轟出,將紙劍擊碎,回頭喊道:“我來斷後,你們快走,走啊。”
楚平生是為救他們兩個才受的傷,步驚雲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強壓內傷,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喊聲走,帶著兩個盲人往鎮子外麵跑去。
秦霜和紙探花鬥有幾個回合,後者漸漸不支,他看看雄霸,似乎內傷更重了,準備放個大招逼退紙探花離開鳳溪村去追楚平生三人,怎料還未出手,便被突然殺出的一高一矮,一腿短,一手殘的兩兄弟攔住。
雄霸身後也出現兩個手持人偶娃娃,穿粉紅兩色裙裝的女人,非常好心地問“雄幫主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是否需要他們幫忙療傷。”
秦霜不敵紙探花、手舞、足蹈三人聯手,輸了半招,退避時被雄霸突施三分神指,點中身後魂門穴,登時抽搐倒地,昏死過去。
“我們還以為幫主身受重傷,不能動用真氣了呢?”左手拿布偶的姐姐說道。
“哼,老夫豈是那麼容易就倒下的人?”
雄霸用忌憚的眼神打量一眼早不到場,晚不到場,偏偏在這時到場的天池十二煞之首,孿生姐妹花童皇(娃娃),意有所指地道。
右手持布偶的妹妹說道:“真沒想到,劍聖的弟子如此厲害,連劍二十三都沒用便與雄幫主拚了個兩敗俱傷。”
“哼,老夫隻是大意了,下次遇到,絕不會有他好果子吃。”雄霸兀自嘴硬道:“步驚雲和聶風背叛老夫也就算了,楚平生也要學他們,我看他是忘了,那個叫楚楚的女伴還在天下會。”
撲棱棱。
便在這時,一隻白鴿從天而降,落在一名紅衣黑褲的天下會嘍囉手裡,他忙將綁在白鴿腿上的紙條解下,恭敬地交到幫主手上。
“啊……這個混蛋!”
雄霸看完紙上的內容,突然厲吼一聲,往地下一丟,滿臉猙獰指著三人逃跑的方向。
“現在秦霜這個叛徒已經被我拿下,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追殺他們三個,一定要把楚平生給我抓回來。”
娃娃對望一眼,姐姐把手中娃娃向前一伸:“沒聽到雄幫主的話嗎?還不去追那三個叛徒。”
手舞、足蹈兩兄弟沒有說什麼,帶著天下會的人向北追擊。
紙探花去拉食為仙的時候,看到紙條就在腳下,撿起來一看,一臉懵逼,原來楚平生剛才說得不是假話。
這小子是真會玩兒啊,把斷浪的家偷了不算,又走後門,給雄幫主的菊花爆了。
按照信裡的說法,雄霸帶領天下會的高手傾巢出動,到鳳溪村抓捕叛徒,結果就在昨天夜裡,山上殺出一隻白毛老猿,不僅殺傷許多幫會弟子,一把火燒了山門和天下第一樓,還把楚平生留在後山客舍的那個叫楚楚的姑娘接走了。
而今天早上後廚的仆役去湖心島給大小姐送早餐,發現她也不見了,找遍整個院子,隻在廊下發現幾根硬如堅鐵的黑色翎羽,留守的人懷疑,幽若是被擄走了。
黑色翎羽哪裡來的,他們不知道,但那隻白毛老猿……眾所周知,與楚平生關係匪淺。
“你們也去。”雄霸對娃娃說道。
誰知姐妹花“會錯了意”,望紙探花和功力所剩無幾的食為仙道:“聽到沒有?雄幫主由我們姐妹保護就好。”
既然是老大下令,二人就算心有不爽,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