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細節卻都記不清了。喝完酒隻覺得頭脹,難受,伴著一點點惡心,關於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點記憶沒有。
要是在霖羨開個酒吧,這款失身酒必然賣斷貨。
她後怕地心想,起身想去衣櫃裡拿件衣服換上。
也不知道有沒有給鄺毓添麻煩。
她在素衣裡挑選著顏色,最終選了一件鵝黃的新衣,是櫻草前陣子拿來,說是莊主給買的。
我現在有錢有嫁妝,吃穿用度還是不要占人便宜的好。這些衣服布匹,我可以自己買。
她自覺感情上已經對不起鄺毓,可不能再這樣承他的好意,養備胎要天打雷劈的。
想到這兒,她又打開櫃門,想將衣服放回換件彆的,卻聽見櫃後有些異響。
以為是鑽了老鼠進來,跑去櫃後看才發現這衣櫃是坐死在牆上的。
她滿臉疑惑,同時異響越來越大,她神使鬼差望著衣櫃裡麵,仿佛那裡麵有什麼看不見的邪物在作祟。
她不怕看鬼片,但眼下也是提著口氣,就在她屏息凝神之時,她臥房櫃子的後板,就在她眼前謔地一下打開了。黑暗中,露出個滿臉是血的人頭來。
“啊!”
她倒吸口氣,驚呼都是卡在嗓子眼裡的氣聲。
“夫人莫怕!”
那顆人頭竟然說起了話,在她的驚嚇與錯愕之下,從櫃子裡麵鑽出一個漢子。
原來不是人頭。
還好是活人。
我衣櫃裡有個受傷的活人。
我衣櫃裡有個受傷的活人?!
她掐了掐自己人中,再使勁捏了捏自己虎口,確認這不是酒後幻覺。
那男子滿身帶血,拖著把大刀朝她蹣跚走來。
這才發現他身負重傷。
“夫人,”他拄著大刀,勉強行至此處,此時已體力不支,堪堪將要倒下,薑玲瓏見他目光逐漸渙散,口中呢喃,“救我。”便直直倒在自己跟前。
她來不及細想,立刻跑去桌邊拿剪子將自己手上的新衣剪碎,勉強當做止血帶給來者逐個傷口紮上。她檢查一邊,沒有發現致命傷,才鬆口氣,腦袋跟著轉了起來。
鄺毓那家夥。
她很快反應過來。
我說他為什麼布置東苑事事都要自己親自操持。
原來是有機關暗道。
正想著,屋外似乎響起嘈雜之聲,不似往日,依稀可辨還有兵刃相接的聲音。
“我等奉王命捉拿刺客。必要入內查看!”
她心驚,看著地上躺著的彪邢大個,努力逼自己冷靜。
“儂語,”她令到,“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