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伏魔軍,再是開大牢。
反正在洛河就是她說了算,這無法無天的用人辦法,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張啟明心道,真是甘拜下風。
這麼想著,禾悠然就撩了簾子進來,將一個藥碗往他麵前一放,“該用藥了。”
“不是才喝過?”張啟明放下名冊。他喝了藥下地,才剛吃了飯,不過兩刻,又吃?
“這是改良的,幫你續命。”禾悠然向來言簡意賅,“順便試藥。”
張啟明一愣,搖頭直笑,接過藥碗,昂頭飲儘。
禾悠然頷首,滿意地坐去他側邊下座,接著鼓搗他那些配方。
他給的藥始終不是解藥,緩兵之計這種事,也得要能夠等到援兵才行。
此刻,解藥,正是洛河的援兵。
他不敢懈怠,爭分奪秒。
帳外張雀陪著鄺毓,一邊視察大營情況,調整布防。
“那火弩是您一夜所製?”張雀聽說了昨夜的戰報,對於改製的投石器和巨型的弓弩非常驚喜。
鄺毓頷首,“並非我的本事。城主有本研錄記,你到時問她拿了看看,裡麵都是好東西。”
“可為何隻改輜重呢?鄺大人是早就知道洛河會封城?”
“與疫症無關。”他讓張雀與他並肩而行,兩人腳步稍緩,“洛河既為山城,易守難攻,短時間裡要修改其他兵器還需要各營士兵提前聯係,用到順手才能上戰場。”
鄺毓耐心解釋,“改製輜重,一是因為短時間內它比較容易達成修改。二是由於虎賁營對輜重本身較熟,多人配合,容易上手。三是,輜重的攻擊範圍較大,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製作一個,打擊一營的武器。”
張雀聽完連連點頭稱是。
“不止這些,原先在射聲營的時候我就對弓箭手的兵器做了調整。”
“恩?此話怎講?”
“你可知,手弩比巨弩容易製作得多了?”鄺毓笑問。
張雀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他剛要再問什麼,卻見鄺毓目光向前,凝了眉頭。不等他轉頭去望,鄺毓已經一隻腳向前邁了出去。
“誒,你慢點!”他急躁的聲音從張雀耳邊掠過。
就見著人快步走出兩人身的距離,和來者抱了個滿懷。
他也急忙趕過去。
就見鄺毓懷裡鑽出一隻腦袋,衝著自己笑彎了眉眼,“你也在啊!辛苦,辛苦。”
張雀一怔,臉上一紅。
他就該原地掉頭。
這口狗糧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