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釗榭沒管這些,早就亟不可待地拿了椅子,過去撩開簾子坐在他新買回的女子麵前,細細打量,又因著克製而有些激動。
“好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人了。”他的聲音儘量溫和,仿佛語氣稍微重一些對方就會碎般小心謹慎,“你彆怕啊。我喜歡看你這樣的人受欺負,但是我有分寸的,肯定不會害你性命。”他說著頓了頓,“這一次,我肯定會珍惜你的。”
“這一次?”
吳釗榭麵露驚訝,對那女子的回應不可置信。
“你的藥效過去了嗎?有力氣說話了?那,那能動嗎?”他摩拳擦掌,吞咽著口水,“那一會兒我把你丟去地上,你有力氣爬進房間嗎?”說著他轉身朝身後一指,“就是這間,最大的這間,給你住。”
他說完去看那姑娘,卻見那姑娘人雖靠在轎子的角落裡,但眸色清明,正滿眼澄澈地看著他,疑惑而溫順。
“這一次?”她再次問道,“以前有誰?”
“哦,很久以前了。”他也不著急,似乎在耐心等待她的軟筋散藥效再散去一些,“你彆吃醋。”
那姑娘便眨了眨眼。
“我很久沒有買到像你這麼美麗的貨物了。”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惋惜,“很久以前,那時穀悍動蕩,亂世嘛,美人和英雄一樣,容易被人發現,脫穎而出。”
“她也是位絕色的女子。但是性子不好,太堅韌了。”
吳釗榭悠悠地向她說道,似是在和老友談天追憶往昔,“我不喜歡看她忍耐的模樣。好像無堅不摧,沒有什麼能讓她屈服。你知道嗎,年輕時我比較暴躁,收服不了一個女人,不能讓一個女人怕我畏我就會特彆生氣。我用過很多方法。但我不喜歡在人身上留傷,刻意地弄痛她們。我要的是心悅誠服。”
“我還記得當時我讓周圍的鎮民,後來讓流亡的乞丐,讓他們一個個的來。這不應該,因為這些人下手太重了,弄傷了她。她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還有了身孕。我是喜歡和有孕的人玩的。可是她太虛弱,懷不住,就流了。後來等她身子好些,又試了幾次,她還是不服我。我想想算了,也沒意思,就轉手賣了。”
“我這邊很多人,我都是賣了的。你放心,我肯定會多留你一些時候,要是以後真賣,估計也要賣個好價錢,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現在我不像年輕時這樣毛躁了,也多了很多馴養的經驗。肯定不會讓彆人再傷害你的。我一個人,有很多有意思的辦法讓你心裡煎熬讓你覺得屈辱,很好玩的,不著急,我們可以一會兒慢慢玩,先試幾個看看。”
吳釗榭說完又盯著轎中女子細看,忍不住彎了眉眼,細聲誇讚,“你真是好看。”
“我好看?”那姑娘也輕聲問,“是我好看,還是你說的那個絕色女子好看?”
吳釗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好像已經開始為他爭風吃醋一樣,他一愣,笑了,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她長什麼樣了。不過是個失敗的教物,沒滋味,再好看的也會膩。”他說著溫聲道,“所以應該是你好看。你是我二十萬兩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她不過是彆人送來我門口的。”
那女子聽完沒什麼反應,不見喜怒,隻是靜靜地開了口。
“你說什麼?”
吳釗榭聽不清,就往轎門裡湊了一點。
“我說,”那女子啟唇,厲色內荏,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就向人刺去,“我說去你個王八蛋的!”
嘭的一聲,吳釗榭剛往後退開,頂上轎子就裂成四五瓣像多花一般散開,他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一柄寒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割出一條淺淺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