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瓏沒有梁以安想得那麼多,隻是沒有那麼多前後顧慮,覺得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的國家能夠走得多遠,成長多少呢?”
簡單又粗暴。
梁以安顧及那兩位民女的情緒,沒有笑出聲。但拍了拍邊上司崢的肩膀,和他說,“聽到沒,要向我學習。”
“那怎麼說,就算定了?要是定了,我把她倆帶回去了。”粱書言對政事不感興趣,她不過是氣那些狗男人,娶妻生子,妻子出了事,不自責自己護妻無方,還將人休棄趕出家門。要是她來管,直接將人暴揍一頓,揍到人求饒服軟為止。
解氣。
還有那些惡心人的拐賣犯和奸淫犯,朝廷又不是不讓開青樓開窯子,還要這樣想著辦法地欺辱糟踐良家婦女。
這事以安做得好,就該閹了,麵上刺上字,讓他們以後出獄了都走不出街,讓天下人笑話,也給外邊的女子們提醒。
“嗯,朝廷能伸手的地方也就這些了。其他的,遣雲山莊來做。”薑玲瓏想了想,又問梁以安,“要不要把人都接來宮裡?”
她這麼問不是沒有根據。
這些姑娘從菡萏而來,而菡萏暴動的消息也才剛剛傳回王都。
照時間來看,她們很可能在菡萏見到一些暴動之間的異象。
這應該才是梁以安留下沒走的原因。
可眼下礙於粱書言在場,他沒有問出口。
那個幕後黑手在霖羨。
菡萏又曾是粱書言的封邑。
即便她與此事無關,但難保她的人中有對方的眼線。
就同如今的王宮一樣。
梁以安不能冒險。
聽著薑玲瓏如此配合地提議,他假意斟酌了一下,才說,“也行。免得都在紫霄宮打擾王姐清靜。”
粱書言挑眉,看來昨夜那一頓打讓這小子學乖不少。她滿意地起身,“你說的啊,正好我懶得管。”她幾天沒見儂語了,現在隻想回去找人把他給抓回來。
這些姑娘放在她宮裡,一個個模樣憐人的,擺在儂語麵前,還不如擺在以安麵前。
於是,粱書言趁著曌王反悔之前,快速地行禮,施施然,一身輕鬆地告退了。
“還有件事,”芙蕖走後,梁以安才對薑玲瓏和司崢道,“那些人犯之中,好些是穀悍人,扣在霖國定罪受刑,是否不妥?”
薑玲瓏不急著回答,而是看向司崢。
他才是穀悍的王,他說了算。
“我覺得挺好,”小葡萄一手摸著下巴,認真思考過後才說,“他們逼著霖國的女子流落異鄉,就讓他們也在異鄉吃吃苦頭。”他說完往梁以安嘴裡送了一顆蜜餞,“我們穀悍不能有這種敗俗的人,還是你們霖國教訓教訓得好。”
薑玲瓏就在邊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