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前就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驚懼?
“……還有這毛針,”顧青崖還在繼續向梁以安說明,“毛針過於細小,普通人莫說從腰處穿了,就算從脖頸往裡紮,都很難在刺入前不紮斷的。下手之人,定是身懷武功。”
顧青崖又做了些後續的檢查,和薑玲瓏一道,再把屍體縫合上。
“知道了,有勞顧老,夜深了,您回去休息吧。”梁以安親自將人送去殿門口,顧青崖微微作揖,上了滑竿由兩名學徒又一顛一顛地往太醫院方向離去。
他送完人,並未回到殿裡,而是站在門口對薑玲瓏說,“時候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薑玲瓏剛用蔡長安端上來的麵盆洗了手,聞言便拿帕巾擦了擦,爽快地跟著梁以安出門。
梁以安在走時給蔡長安留了個眼神。
於是兩人走後,蔡長安便關了殿門,任由何唯跪著與屍體共處一室,整個人眯眼盯著他目睹剖屍過程後嚇得慘白的臉,嗬嗬一笑道,“彆怕,給雜家說說著虎子近日動向,去過何處,見過何人,是否有什麼異樣。說好了,就安生回去,說不好,就和你膳房裡的虎子在這兒做伴也不錯。”
偏殿明亮許多,他們在顧青崖伸手扯出的皮中清晰地看見一個極為細小的針孔。
“王上,”顧青崖朝梁以安作揖,“是否是服毒而亡,如今臣下不能定論。依臣之見,還需要請仵作剖屍詳查。”
曌王垂目看了屍體一眼,再抬頭時,麵色顯得有些冷清,“此事不宜聲張,顧老能否代勞?”
顧青崖眸中一震。
他自然是想的。
作為醫者,人的五臟六腑究竟是什麼樣,都在哪些地方,他除了在醫書上見過,年輕時也曾經偷偷拿義莊的無名屍練過手。
但這些都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入了太醫院之後,他也沒有再能剖過屍體仔細觀察過那些臟腑了。
曌王這麼說,他當然是很願意代勞的。可他畢竟不是仵作,又隔了許多年,也怕一個不巧,壞了王上的事。
反而弄巧成拙。
此機千載難逢,但要他獨立完成,確實有些為難。
“顧老不必擔心。”
顧青崖轉頭望向聲源,韶華郡主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我可以協助,當個良工。”
“郡主殿下,”顧青崖連連擺手,“這可不是兒戲啊,您金枝玉葉,使不得,使不得。”
“難得郡主獻技。”顧青崖又去看,隻見一旁說話的曌王竟然有些輕鬆,正朝他勸道,“顧老您收一個良工,吃不了虧。”
顧青崖還有什麼能推脫的呢?隻得乖乖應是。
此機千載難逢,但要他獨立完成,確實有些為難。
“顧老不必擔心。”
顧青崖轉頭望向聲源,韶華郡主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我可以協助,當個良工。”
“郡主殿下,”顧青崖連連擺手,“這可不是兒戲啊,您金枝玉葉,使不得,使不得。”
“難得郡主獻技。”顧青崖又去看,隻見一旁說話的曌王竟然有些輕鬆,正朝他勸道,“顧老您收一個良工,吃不了虧。”
顧青崖還有什麼能推脫的呢?隻得乖乖應是。
“郡主殿下,”顧青崖連連擺手,“這可不是兒戲啊,您金枝玉葉,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