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梁以安之間的距離一大,手邊就有了閒暇去對付那些逸兵。
三兩下之後,逸兵折損大半,均是被打了要害,雖死不了,但一時半會兒已起不了身。
局勢頃刻扭轉。
殷實菅按下輪椅正中機關,利器儘出,寒光四射,始終是向著薑玲瓏那邊而去。
梁以安再次擋下,旋身又在薑玲瓏眉心咫尺徒手捏住一枚漏網之魚。
他剛要和她說小心,就見她眉頭驟聚,反倒朝他大喊了小心,一把將他推開。
殷實菅的拂塵劍刺入她的腹下。
她在梁以安驚駭的眼色中徐徐倒下,血染當場。
拂塵出鞘,無聲無息。
梁以安腦袋一嗡,手上的動作比他的思緒先動了起來。他揮刀直指,朝殷實菅咆哮而去,根本不顧他手中彈指,一刀刺穿他的胸膛。
暗影督主,竟沒有躲。
隨著殷實菅咳出的一口鮮血,梁以安這才回過神來。
他有些發愣地望著自己彼時師父,這才驚覺他的求死之心。
“師父……”梁以安手中長刀啷當落地。
殷實菅卻沒有看他。
他撐著口氣,頭一次麵露悲愴,似有無限追悔,和不儘責備。
“若你當時願意為祿兒出頭。若你當年願意承擔主君之責。”殷實菅的目光從不遠處蔡長安的身上移到倒地的薑玲瓏那兒,再回到麵前的梁以安身上,他坐在輪椅裡,在咽氣前最後一聲,歎息道,“我這又是何苦……”
佛曉的晨曦照進淩亂殘破的清元殿,殷實菅背光坐在他沒有離開過的輪椅裡,死不瞑目。
梁以安身子微顫,他伸手替殷實菅合上眼,飛奔回薑玲瓏身邊。
“快傳禦醫!泰安!快!”
泰安從發懵的狀態下反應過來,立刻衝了出去。
梁以安俯身趴在她的身側,殷實菅的拂塵劍裡藏著數枚長針,他不敢搬動,生怕導致她氣血逆行。
薑玲瓏在劇痛之中勉強保持清醒。
“瓏兒你,為什麼啊……”
薑玲瓏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手足無措的梁以安。
她艱難伸手,微微啟唇,“簪,簪子。”
“若你當時願意為祿兒出頭。若你當年願意承擔主君之責。”殷實菅的目光從不遠處蔡長安的身上移到倒地的薑玲瓏那兒,再回到麵前的梁以安身上,他坐在輪椅裡,在咽氣前最後一聲,歎息道,“我這又是何苦……”
佛曉的晨曦照進淩亂殘破的清元殿,殷實菅背光坐在他沒有離開過的輪椅裡,死不瞑目。
梁以安身子微顫,他伸手替殷實菅合上眼,飛奔回薑玲瓏身邊。
“快傳禦醫!泰安!快!”
泰安從發懵的狀態下反應過來,立刻衝了出去。
梁以安俯身趴在她的身側,殷實菅的拂塵劍裡藏著數枚長針,他不敢搬動,生怕導致她氣血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