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血鴉笛?”賈行雲心中一跳,若無其事瞟了一眼在綠竹上數著竹葉的月小柒。
月小柒似有察覺,抖了抖手中的竹葉,做了個鬼臉。
賈行雲冷哼一聲,不會天真的認為趙猛是單純的想幫自己。
“我猜想,並不是你自己不想得到,而是血鴉笛生人勿進,你得不到。”賈行雲想到其中關鍵,語氣平緩,“既然你得不到,我為什麼要去得到,所謂的血鴉笛我賈家八百年都沒有經過手,對於我們來說,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分彆。”
“你想跟我談條件?”趙猛眼中精芒閃過,語氣低沉,“行,我就跟你談條件,你拿血鴉笛,我就不動你賈家祠堂的促織牌。”
賈行雲臉上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趙猛不僅知道促織牌,還知道促織牌的準確位置,他人已在鵝城,說明他在布局,原定計劃一定是賈家祠堂的促織牌。
隻不過從月小柒緬北行傳回的信息,他分析出礦區的詭異,與血鴉笛有關。
從血鴉笛的外在表現,這塊副盤不一般,不是尋常人可以拿得到的,那怕是同為八部使之一的趙猛也不行。
趙猛如此篤定自己可以拿到血鴉笛。
就說明趙猛知道自己是主盤擁有者。
那麼依此推斷,血鴉笛的壓製物就是主盤。
從骨錢令可攝入紅光能正麵印證這個推斷。
“行啊,你能攻進賈家祠堂再說。”賈行雲好整以暇,決定先與趙猛玩玩心理戰,以探虛實。
“我為什麼要攻。”趙猛並不接招,反而環視四周,有意無意提點道“聽說劉青山已經來到鵝城,還去南昆山泡了幾天溫泉,這人一老啊,都想著享福,不過這老頭子倒好,閒不住,非得跑到鵝城參合你那個什麼項目,不過,不得不說,老頭子精力真是旺盛,嗬嗬,好像煥發了第二春。”
賈行雲明白,趙猛不僅在拿頓牟軒做威脅,還加上了劉青山這個籌碼。
“怎麼樣,是不是很不服氣。”趙猛嘴角蘊著笑,他用拇指肚擦了擦嘴角,“我可以為所欲為,因為我是世俗眼中的壞人,而你,嗯,可以試試用月小柒脅迫下我,或許我可以考慮改變想法。”
賈行雲知道自己輸了,輸在沒有趙猛心狠手辣,輸在沒有趙猛罔顧人命,輸在沒有趙猛冷血。
但是,他輸得心服口服,如果某一天要讓他變成趙猛這樣,他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我答應你。”賈行雲不得不答應,從心態上講,他對這枚血鴉笛同樣充滿好奇。
能引發詭異的血鴉笛似乎有生命,處處詭異就像是小孩子要引起大人注意的惡作劇,血鴉笛在用各種詭異的方式引起自己的注意。
否則,手機裡的聲音,琥珀鏡中的自己,礦場四人的吃人肉事件,穿高跟鞋的“朱濤濤”,如何解釋?
如果把這喻為一種力量,那麼血鴉笛的力量很虛弱,虛弱到隻能出現紅毛。
“這就答應了?”趙猛意猶未儘,嘴角撇起,嘲弄道“不再掙紮一下?”
“我是聰明人,我看你也不是傻子,有必要彎彎繞繞?”此次交鋒,賈行雲被趙猛壓了一頭,心裡很不是滋味,借著話諷刺趙猛。
趙猛哈哈大笑,引得店中的遊客側目。
他自顧自壓了下手,氣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