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柒想著想著,鼻頭有些發酸。
“該死的美好。”月小柒揉了揉眼角,或許她是懂的,但是她不想承認,大秦沒了,但是華夏還在,一代一代炎黃子孫,守護的大義,隻不過如視頻中四人的怒吼國泰民安。
為了這四個字,所以華夏才對違禁品深惡痛絕,才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麼一往無前,那麼前赴後繼。
隻有痛過,才知道後怕。
隻有後怕,才會曉得讓子孫後輩不重蹈覆轍。
才會無怨無悔,拒毒於國門。
“或許,我應該先熟讀下曆史。”月小柒嘀咕著,摸著脖上的手印,卻又憤憤不平,“該死的賈行雲,你等著,我會還回來的。”
李林、瓦策、眉苗神情複雜,從賈行雲與月小柒的接觸判斷,這人是敵非友。
她被賈行雲差點拗斷脖子,不會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吧。
“咚咚咚,跨擦……”
鐵門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伴隨著手指刮著鐵門的牙酸。
鋼棍橫插在門插上,被撞得鐺鐺作響,漸漸往下滑。
不消多時,鋼棍一定會被撞到在地。
鐵門後是什麼,三人很清楚。
少了賈行雲這個強有力的戰力,月小柒態度不明,指不定會和紅毛屍聯手。
“那個……”李林咽了口口水,提心吊膽,決定學著賈行雲的辦事風格,先溝通。
“聒噪。”月小柒猛然抬頭,寒芒乍現。
李林的喉嚨如同被人掐住一般,戛然收聲。
瓦策、眉苗如臨大敵,豆大的汗水嘩啦啦往下滾。
三人眼中露出驚恐。
隨著月小柒揮手的動作,鐵絲網邊眼球崩裂的旬絳,泳池裡全身浮腫發漲的哈列動了。
兩具屍體如提線木偶,扭曲著身體哢擦哢擦“活了”。
活屍並沒有向三人發動攻擊。
而是如喪屍踏步一般,悠悠晃蕩著朝鐵門走去。
鐵門的撞擊聲越來越大,如雷鳴。
是朱濤濤,還是那個“朱濤濤”?
還是礦區礦工化作的紅毛屍?
砰砰砰。
敲擊連成一片,變成了撞擊。
鐵門轟然倒塌。
一群穿著傈僳族服飾、手持各色武器的人湧了進來。
“阿爸。”瓦策驚呼著,不敢相信,人群中為首的男人,留著長長的胡須,一臉憂色。
他看到瓦策、眉苗安然無恙,神情一鬆,端著鋼弩的手自然下垂,“太好了,你們沒事就好。”
“僵屍,僵屍。”人群湧動,照著兩具慢吞吞挪步的屍體攻擊。
油罐、弓箭、弩針、火銃、獵槍……無奇不有,將僵屍屍體轟成了渣滓。
眉苗一臉擔憂,往泳池邊望去,卻是發現那個嬰兒肥的美少女,不見了。
又不見了?
眉苗嘀咕一句,今夜的遭遇神奇到恐怕米斯下凡也會弄不清狀況。
“啊爸,你們怎麼來了?”眉苗跑去牽著紮哈的手,鼻頭一酸,差點湧出淚來。
“是芽芽那孩子。”紮哈朝樓下指了指,那裡傳來小象芽芽哞嗚哞嗚低沉的嚎叫。
“芽芽衝回卡寨,橫衝直撞,咬著我的衣襟拽動得死不鬆口。”紮哈扯著自己的胸衣,彈了彈上麵被扯破的布料,“這孩子,拽一個不夠,還拽一群。”
“我就想,肯定是你們在礦區被礦主欺負了,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把卡寨的象騎帶了過來。”
瓦策跑到鐵絲網前,看到樓下火把通明,十幾頭大象安靜地在主人的安撫下悠閒的吃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