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的氣氛在長生衛中蔓延。
這些摸不著頭腦的人,見到影子就開始倉促開槍。
自相殘殺的戲碼不斷上演,黑影見縫插針,時不時偷襲得手。
等到煙霧散去。
除了被活捉和被同伴射殺的長生衛,滿地翻滾哀嚎的傷者。
山崖上,扔下數條速降繩。
乾脆利落滑繩的聲音滋滋滋密集響起。
穿著黑色勁裝,戴著蟋蟀圖紋麵具的人倒立著從天而降。
他們腳瞪著崖壁,加速下滑,完全不考慮速度是不是過快。
行至崖底,瀟灑地翻身騰挪,穩步落地。
他們以手勢交流,無聲無息,井然有序,目標明確。
打暈人的悶響連綿不斷。
緊接著拖拽的聲音連番響起。
不到一分鐘,一線天內再無長生衛。
隻有崖壁和地上的血跡,似乎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
崖頂兩側,是身著迷彩,全副武裝的山地特戰連。
帶頭的正是賈行雲的大舅柳昌運。
“此次觀摩,學習為主,看看人家內衛的素質,再看看你們。”柳昌運迎風訓話,聲如洪鐘。
“訓練加倍,一周後,與內衛進行一場山地演習戰。”
“彆跟我說人家都是退伍精英,你們,不一樣是優中選優。”
“還像上次一樣給我戰成平手,小心你們的皮。”
“我要贏,壓倒性的優勢去贏,慘勝都算輸。”
挺拔的身姿,堅毅的眼神,瞪圓的雙眼,鼓著腮幫,牙齒咬得咯吱響,沒有一個人願意服氣。
“我看難咯。”柳如煙身後的老人,抱著手臂,攏在一起,聳嗒著肩,朝柳昌運翹下巴,眼簾眯成一條縫。
“福爺,都是您訓練有方。”柳如煙張揚的個性,在老人麵前放得很低,小輩禮持得一絲不苟。
老人姓賈名福,賈氏祠堂唯一有資格為祖宗供牌掃塵的人,也是內衛教頭。
賈家包括賈行雲在內,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無人不尊稱他一聲“福爺”。
賈福打了個哈欠,朝峽口的位置招了招手。
早已候在那裡的外衛,提著清洗工具,跑步進一線天。
“出來洗地了,外衛。”
外衛中有人調侃一句,引來數人側目。
“呸,我說錯話了,該打。”說話的人啪啪抽著自己的嘴巴子,結結實實。
外衛中也有很多心高氣傲的佼佼者,這廝調侃的一句話,得罪了不少人。
“不知上溫塘的戰況如何了,好想看家主表演。”
“得了吧,咱們啊,還不夠格。”
“跟蟲豸軍團對上的人,腦子瓦特了吧。”
“聽說了吧,雲天海山莊有隻守山神獸,你說玄幻不玄幻。”
“知道內衛麵具上的蟋蟀圖案不,聽說是有傳承的。”
“這個我知道,傳承自賈似道先祖的促織軍,聽說是一群摸金校尉……”
“噓,彆瞎說,那是盜墓的,我聽說促織軍是反清複明的中堅力量,跟天地會一個性質,天地會你曉得吧……”
“省點力氣叨逼叨吧,一線天清洗完了,上溫塘方向的清洗工作才是大頭……”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小說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