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這群人牛高馬大,長相粗狂,走在地板上,似乎小酒館都在晃動。
剛進來,就將劍拔弩張的氣氛,碾壓得蕩然無存。
“是他們……”
“他們怎麼來了?”
小酒館的人竊竊私語,甚至有不少探險隊的人,情不自禁壓了壓帽簷,生怕對方惦記上自己。
嘣……
一枚金幣彈在酒保的杯裡。
“按照這個標準,有什麼上什麼。”
彈金幣的人,腰圓膀粗,穿斷袖背心,手臂上紋著一條黑色的三桅帆船。
這紋身,不僅他有,十來個兩米高的漢子,人人都有。
“圖勒雇傭軍,自詡巨人族後裔的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由不得酒館裡的探險者們驚訝。
雇傭軍和探險者是兩個交集很少的職業。
甚至於行業內有雇傭軍出沒的地方,探險者不會涉足的說法。
因為雇傭軍的出現,往往意味著危險、死亡。
而圖勒雇傭軍,甚至是殺戮的代名詞。
據說,這隻雇傭軍,繼承自維京海盜時期,聲名遠播,就沒有他們不敢接的活。
“尊敬的西科夫,本店隻收歐元,不收金幣。”酒保並沒有因為圖勒雇傭軍的出現就驚慌失措。
他一臉淡定,顛了顛手中的金幣,又仍了回去。
西科夫反手一掌拍了回去,粗狂的大嗓子吼道“彆給臉不要臉,誰踏馬規定的?”
酒保半空抄起金幣,手指一彈,用一種發音古怪,眾人從未聽過的語言,淡淡道“假象是認識真理的必經途徑……神說的。”
西科夫臉色巨變,盯著酒保的臉,任由金幣落在地上,滾向依舊對峙著的斯蒂芬、瓊斯腳下。
“我們走。”西科夫大手一揮,陰沉著臉,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就要站起來轉身離開。
“慢著。”酒保指了指斯蒂芬的腳下,“帶走你的金幣,另外……這是送你們的。”
酒保晃了晃手中的白葡萄酒,拋向西科夫。
西科夫並沒有接,而是走向了斯蒂芬。
白葡萄酒砸在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
酒館瞬間安靜。
“滾開。”心情似乎很鬱悶的西科夫,正眼也不瞧斯蒂芬和瓊斯,一手一個,推在兩人的胸膛。
兩人後退半步,生生頓住身形。
斯蒂芬前腳剛被瓊斯下了麵子,後腳就被西科夫打了臉。
他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顫抖。
斯蒂芬左腳踏前,一腳踩在金幣上,就這麼居高臨下,瞪著眼審視著西科夫。
西科夫彎下的腰,又直了起來。
他用舌頭刮了刮上齒,從仰視變成俯視。
西科夫嘿嘿一樂,扭頭往酒保望去。
酒保聳了聳肩,拿著布擦拭著玻璃杯。
他在玻璃杯上哈了口氣,用毫不關心的語氣淡淡道“我這裡是有規矩的,任何人,不準用槍,不準死人。”
難怪瓊斯麵對斯蒂芬的獵槍,麵不改色心不跳,原來是有恃無恐。
這群冒險者,看似凶神惡煞,氣勢一個比一個足,都是為了麵子二字。
西科夫就不一樣了,臉上淡淡的紅暈。
他甩了甩膀子,把腰間的槍袋摘下丟在地上。
咚咚鐺鐺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十來個兩米左右的大高個,開始卸掉身上的武器。
重物砸地的,除了長槍短炮,居然還有火箭筒和加特林。
這都是一群什麼殺神,帶這麼多重武器,是要攻城的嗎。
“小雞仔,讓你三……”
“讓你妹……”斯蒂芬一獵槍就砸向了西科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