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憤怒。
這股憤怒衝天而起,壓抑不住。
他咆哮一聲,喉嚨中發出不似人叫的嘶吼,轉頭就將右手插進了身旁墮落者的胸膛。
賈行雲這一插,一發不可收拾。
暴戾的氣息瞬間暴漲。
他指甲碩長,鋒利如刀,切割進墮落者堅硬的胸膛,如同切入豆腐。
賈行雲眼睛充血,怒吼如雷,發泄一般,雙手揮舞,把這名墮落者撕裂成碎片。
他沐浴在血雨中,低聲怒吼,如同魔神降臨。
自始至終。
所有的墮落者匍匐在地,身體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似乎賈行雲就是他們的君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發泄後的賈行雲,暴戾氣息慢慢收斂。
他又變成了那個有點娘的副官。
這不是賈行雲的本意。
是所謂的血脈在作祟。
殺戮的血脈,撕碎一切的血脈。
在恢複的一瞬間。
賈行雲在想可不可以控製自己的種子,直接反水。
或者殺入軍營,讓他們來個兩敗俱傷?
這個想法被他自己否定。
且不說行不行得通。
至少在場的墮落者就有百來個。
梅登控製的種子肯定比自己控製的要多。
而且他的血脈更純,異變者的能力更強。
琥珀宮就在眼前,守是守不住的。
既然,注定要被掠奪。
那麼,掌握它的動向才是正途。
或許,在這裡,可以追溯到,琥珀宮為什麼消失的真相。
不過,從曆史的軌跡來看。
琥珀宮是在二戰末期,在柯尼斯堡消失的。
從凱瑟琳宮到柯尼斯堡這段路程,琥珀宮並沒有出事。
“裝箱吧。”賈行雲無力地揮了揮手,身後大批的士兵湧向藏有數不清財富的凱瑟琳宮。
賈行雲踩著冒著青煙的瓦礫,心情複雜地再次邁入琥珀宮。
忙碌的士兵正在撕掉油彩未乾的向日葵油畫。
金碧輝煌的琥珀宮原貌露出本來麵貌,驚呆了這些掠奪的士兵。
宮殿的一角,卷縮著以安娜為首的畫家。
幾名士兵看守著,眼睛瞟向了賈行雲。
其中一名士兵毛著膽子,揪著安娜的頭發,把他拖到賈行雲的腳下。
“長官,請您享用。”士兵看上去很年輕,諂媚的表情做得並不自然。
“啪!”
重重一擊耳光,賈行雲陰沉著臉將這名士兵抽得牙齒落了一地。
賈行雲不想說話,直接用行動告訴這名士兵這種禽獸行為,如果還有下次,直接槍斃。
忙碌拆卸的士兵們手中一頓,瞄了這邊一眼,就表情怪異地恢複手中的動作。
竊竊私語的聲音,賈行雲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聽到了。
“白癡,副官不喜歡女人。”
“就是,老兵誰不知道副官是少校大人的。”
“噓,不要命了,議論上官?”
賈行雲差點自閉,梅登和副官?背背山的好基友?
尼踏馬滴。
“重生”個什麼玩意。
“強盜,惡魔,下地獄去吧。”安娜咬著牙,跪在地上,倔強地站了起來。
她惡狠狠地碎了賈行雲一口,朗聲道“我不怕你,偉大的蘇聯人民戰無不勝。”
“嗯,你說得對。”賈行雲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毫不在意,反而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蘇聯人民終將取得勝利。”
安娜張了張嘴,義正言辭反駁的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她瞬間愣住,眼前這個軍官,居然一臉微笑地說蘇聯人民將最終取得勝利?
他在諷刺我?
他站在勝利者的角度在挖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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