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至於琥珀宮……誰也彆想染指。”弗雷德裡克拉響槍栓,發泄般朝水泡外掃射一梭子,“邊邊角角都是我的。”
三人離開溶洞,沿著吊著亮燦燦石鐘乳的通道前進。
弗雷德裡克射出的子彈。
穿過水泡,似擊穿一層乳膠般的薄膜。
子彈將薄膜拉扯出老遠,啵的一聲擊穿。
薄膜又彈了回來,慢慢溢水。
隻是須臾。
那薄膜就彈彈收收,晃晃蕩蕩,愈合在一起。
整個水泡,猶如水底的氣球一樣,一會扁,一會圓,擠壓著張張合合。
細細看去,那層薄膜,竟是一層粘合力極強的魚膠。
水下琥珀宮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軍陣。
魚人軍陣。
軍陣的前方,一頭人身,鱷魚體,十米長左右,高大的鱷魚人。
他麵無表情地裂開鋸齒般的牙齒,手中一柄合金三叉戟劃著水泡往前一指。
魚人軍陣無聲遊弋,整齊劃一地衝向水中琥珀宮。
琥珀宮內,為了財寶自相殘殺的探險隊員,錯愕地發現,被手持魚鱗槍的魚人包圍了。
這些魚人,一言不發,啵啵啵衝進薄膜,見人就殺。
戰鬥毫無征兆,一觸即發。
探險隊員,開槍還擊,亂射一氣。
那個高大的鱷魚人,手中三叉戟,海神一樣,頓地震飛一圈人。
他連戳帶捅,三叉戟不斷收割著探險隊員的生命。
紛飛的子彈打在他身上,發出鏗鏘的金屬撞擊聲。
他身上的鱗片,快速震動著,如鳥羽抖擻,消弭著子彈的衝擊力。
戰鬥起的突兀,結束得更快。
四麵八方衝進水中琥珀宮的魚人,魚鱗槍投擲。
僅僅一輪,就將剩下的探險隊員,洗地一樣,掃了一遍。
鱷魚人掃視一眼,用三叉戟挑起一個奄奄一息的探險隊員,“躺在這裡的梅登去哪裡了?”
探險隊員答不了他。
他不知道梅登是誰。
如果賈行雲在這裡,一定會驚愕。
這個鱷魚人,2020年的鱷魚人,用的稱呼是“梅登”。
哢嚓。
鱷魚人咬掉探險隊員頭,哢嚓哢嚓在嘴中咀嚼。
他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三叉戟橫空指向溶洞的方向,“尼古拉斯,去,我要活的。”
一個“新鮮”的魚人列隊而出,領著大隊的魚人朝溶洞追去。
這個新鮮的魚人。
身體是獵狐的模樣,撕裂縫補的痕跡還很明顯,魚膠沾合的部位,還在隱隱泛紅。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麻木得猶如一具拚湊的行屍走肉。
對賈行雲稱呼為梅登,對獵狐稱呼為尼古拉斯。
這是一個在托普利茨湖,熟知1945年湖底基地的鱷魚人。
至於他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
賈行雲一行三人,殺了數個魚人,發現一個現代醫療器械齊全的實驗室。
看著剛被解剖的兩具屍體。
賈行雲很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