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劃著賈行雲的外表,補充道“何況外貌、年齡。”
“所以,你是從1945年活到現在,而不是從1945年直接到現在?”
賈行雲的話聽在柳嫣和弗雷德裡克的耳中,有些拗口,還難以理解。
但是鱷魚人明白他什麼意思。
“答對。”鱷魚人打了個響指,指了指柳嫣和賈行雲,“從你們夜泳那晚,我就認出你來了,那兩支用拖網犁湖的探險隊,爭奪裝有時空輪的箱子,也是我刻意掛上去的。”
“目的?”賈行雲表麵上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琥珀宮的線索指向托普利茨湖,賈行雲一直懷疑是菲弗爾家族設下的局,誰知道居然是這個a1109,謀劃了75年的鱷魚人。
鱷魚人眼神灼灼地盯著賈行雲,娓娓道來。
“1945年,湖底基地,被你放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找不到人生目標,我躲在陰暗潮濕的洞穴中,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這個樣子,為世俗所不容,所以,我想造更多的半獸人,幸好,托普利茨湖最不缺的就是財富,我打造出先進的實驗室,每天做著重複的實驗。”
“可是,新鮮的活體很少,我需要鮮活的人,大量的活生生的人。”
“直至某一天,托普利茨湖突然熱鬨起來,多了很多前來探險的人。”
“我把收集的財富,悄悄投放,引誘他們自相殘殺,這樣一來,我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海量的實驗肢體,直至,魚人成功誕生,我成了他們的王。”
“所以,你現在是在報複?”賈行雲看著鱷魚人越來越興奮,尾巴上的鱗片都在止不住輕顫,揮手打斷,“你把彆人強加在你身上的痛苦,轉嫁強加在無辜之人的身上,你就沒有半分同理心嗎。”
“同理心?”鱷魚人為之不屑,撇嘴一笑,一瓶啤酒被他連瓶子帶酒丟進嘴裡。
他哢哢生嚼,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動,“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本想和你分享我的心路曆程,現在看來,好像沒這個必要。”
“的確沒這個必要,我們似乎不是一路人。”賈行雲直言不諱,有違倫理,他甚至連和鱷魚人陽奉陰違的心思都沒有。
“不不不。”鱷魚人搖著手指,指向賈行雲胸前,“我們是一路人,我和你的家族是一路人。”
我的家族?
賈行雲內心一驚,差點誤以為鱷魚人所說的是賈家。
“因為你的關係,我仔細研究過菲弗爾家族,果然,你們是神裔血脈,先祖更是神通學會和極北之地的創始人。”
“不過話說回來,真是好笑,同出一脈的兩個組織,湖底基地的時候,竟然自相殘殺,你說是吧,尼古拉斯。”
隨著鱷魚人的招手,被改造成魚人的獵狐默默站了出來。
“是的,海神大人。”冷漠的獵狐,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低眉順眼的樣子,既不像尼古拉斯般暴躁,也不像獵狐那般孤傲。
他成了一具,隻會聽從鱷魚人命令的半獸魚人。
“海神大人?”弗雷德裡克嘟囔一句,低聲嘀咕,“你莫不是對海和湖有什麼誤解吧。”
鱷魚人看了一眼弗雷德裡克,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暗。
“他就是個孫子輩,犯不著生氣吧。”賈行雲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吸引鱷魚人的目光,指著自己,“我們才是平輩。”
弗雷德裡克被水果嗆到,咳得麵紅耳赤。
他站起剛想爭辯,被柳嫣一把拉下,半個麵包塞進他嘴裡,“吃你的吧,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
弗雷德裡克更加鬱悶了,鼓著眼珠子生著悶氣,發泄地狠狠咀嚼著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