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行雲發現自己與血鴉失去了聯係。
他身前三點,三把荷瓣劍湛湛寒芒,以品字形封向保利諾。
保利諾骨鞭繞圓,往後一拉,再一拉,連拉三次,手中的骨鞭就僅剩下鞭柄。
三座橫錐形的骨朵,半空驟然綻放,流星墜地激射而去。
賈行雲手掌合十,身後一道虛影瞬間化成實質的血影,拍螞蟻一般,淩空兩掌。
驚爆之聲,連綿不絕。
酒店的走廊,鋼筋水泥牆,千瘡百孔,露出生鏽的鋼架結構。
上層酒店,嘎吱幾聲,差點直接將12層壓塌。
保利諾肆無忌憚,雙肩噠噠兩聲,自瞄穿甲彈,水銀瀉地。
洞穿牆板,射斷鋼筋的聲音,此起彼伏,叮咚落地的發熱彈殼,埋了保利諾的雙腳。
螺尾咬下,賈行雲與環境完美融為一體。
他倒貼在天花板上,紋絲不動,神情冷漠得猶如一隻隨時要撲出去捕食的壁虎。
“出來,出來,就這點本事嗎。”保利諾怒吼著,雙拳互相對擊,一陣陣刺耳的音波圈圈蕩漾。
“找到你了。”保利諾猛然抬頭,正是賈行雲以穿心之勢,持劍飛撲而下。
保利諾後撤半步,單手往後,右拳蹭蹭蹭一節節回縮。
看那回縮時身後蕩起的圈紋,出拳時刻,必定是力破千軍。
賈行雲竟是毫不防備,展露半空,破綻百出,活生生一個傻乎乎的靶子。
保利諾後腳頓地,咆哮著推出壓到極致的右拳。
那拳影迅捷,拳風刺破空氣,直接在他拳頭上摩擦起了火氣。
這一拳,彆說是頭牛,就算是頭鯨魚,也要翻肚皮。
保利諾一拳擎天,直接將賈行雲轟得血雨撒潑。
沐浴在血雨下的保利諾癡癡地看一眼自己的拳頭,沒曾想這一擊竟是如此凶猛。
不過癡呆也就一瞬,那血雨身後一道黑洞乍現,將保利諾的拳勁收之一空。
保利諾的身後黑洞乍現,一隻手掌從中伸出。
那手掌之上還有黑洞,對著保利諾的後背迅猛無比地貼了上去,保利諾的拳勁悉數從這掌心釋放。
螺尾咬幻形隱藏,血鴉笛分身化影,時空輪點對點折疊。
賈行雲將自己傳送到保利諾身後,黑洞的瞬間相連,堪破了時空,保利諾的拳勁被賈行雲折疊空間,返回到他自己身上。
保利諾全身一緊,來不及任何反應,彈射一般,嗖地一聲咚咚咚……撞破無數堵牆。
“自己把自己打死了,還蠻有意思的。”賈行雲戲謔的聲音從黑洞中傳出。
他拔了拔腿,最後一隻腳差點沒出來。
賈行雲虛擦額頭,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消失的黑洞,“還是不夠熟練啊,差點迷失在時空裂縫中。”
他望向被數不清的鋼筋絞在一起,砸在牆窩上的保利諾,邊走邊掰斷裂牆上的鋼筋。
每走一步,賈行雲都將鋼筋標槍投射一般,射向靶心的保利諾。
裹著變形鋼筋的保利諾,很快又成了鋼鐵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