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行雲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驚奇地看到木森踩著衝甲盾岩漿衝浪。
火紅火紅的熔漿,被他卷起一圈一圈的浪紋。
木森穩穩當當,完全不受熔岩影響。
他聚精會神,一矛插進熔漿裡,再抽出,矛上插著一尾亮晶晶的魚。
“哇,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火麒。”竹飛飛抱著這魚鰭火紅,身體半透的魚,遞給賈行雲,興高采烈道“或許是靈氣複蘇,這種好像永遠長不大的靈食,在加速生長。”
賈行雲接過被稱做火麒的魚,發現這魚沒有魚鰓。
“搞多點,到地龍一族的地頭,總不能兩手空空吧。”賈行雲的提議,讓竹飛飛恍然大悟。
四人各顯神通,熔漿抓魚。
能在熔漿上衝浪的木森,是一把好手,時不時就插起一條。
竹飛飛的白鱗吸收鎧,片片脫落,暗器一樣,甩來甩去。
竹青最直接,尋到小一點的彎道口,咚咚咚捶地,還真的被他震暈不少。
賈行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血鴉笛的血影,可以編織成網用來網魚用。
他從下往上,收起一網,活蹦亂跳的數十條。
其他三人一看,能捕到活的,那還要死的做什。
都跑來給賈行雲打下手。
賈行雲又下了一網,網底一沉,以他的手勁,竟然拉起來有點吃力。
“哎喲我去,莫不是網到條火麒魚王吧。”賈行雲深吸口氣,再度用力。
嘩啦一聲,網中不僅有魚。
還有半塊流著熔漿的石碑。
“啊?呀!”竹飛飛驚叫一聲,飛撲過去,抖落石碑的熔漿,激動地指著上麵的鬼畫符一樣的文字,“地龍一族消失的繼承名文。”
“銘紋?”賈行雲圍上來,左看右看不像有規律的銘紋。
“不是銘紋,是名字的名,文字的文。”竹飛飛拍著石碑,臉上紅撲撲的,“地龍一族不像我們是部落製,他們人少,甄選首領,是通過這塊天碑顯名來自動繼承的。”
竹飛飛見眾人不解,揮手道“我也是聽族長說的,每次甄選首領,地龍族每一位族人都要將手掌按在這塊天碑上,誰的名字浮現在這上麵,誰就是首領。”
“這上麵都是他們曆任首領,咯。”竹飛飛指著最後一個名字道“龍慶陽,他們現在的首領,當了快三百年了。”
“三百年,謔,那他得多少歲。”
竹飛飛伸出五根手指,“五百歲,在他們族,正直壯年。”
“難怪人少,活得這麼久,人數要是再多的話,豈不是全世界都得被他們統治了。”竹青說著話,把手掌按在天碑上,嬉笑道“讓我的名浮現上去,那豈不是說我就成了地龍一族首領。”
“扯淡。”木森拍掉竹青的手掌,咳嗽一聲,裝模作樣地伸手,“我才是那個天選之子。”
他剛伸出手去。
賈行雲就先一步摸了過去。
原因無他。
骨錢令。
發出了想要的信號。
嗖地一聲。
被賈行雲觸摸到的天碑。
消失不見。
竹飛飛、竹青、木森,一臉愕然,愣愣地指著賈行雲,長大了嘴。
那天碑不是不見。
而是。
突然暴漲。
出現在賈行雲身後。
賈行雲。
整個人。
就像一道名字一樣。
出現在了天碑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