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北門的城牆拉鋸戰。
已經進入白熱化。
殘缺的城牆上。
每一塊城磚。
都成了爭奪的戰場。
血影族攻城架搭上了城牆。
還沒開始輸送兵力。
就被變身本體的象甲部蟲族,利用龐大的象鼻摔斷了橋梁。
很多象甲部蟲族的象鼻斷了。
直接撲向血影族從城牆上躍下。
城牆根下。
堆積如山的屍體。
都快與城牆齊高。
象長寧變身本體。
用身體堵住城牆的缺口。
高喊著“誓死不退”。
他的肚子幾欲掏空。
內臟都拖了出來。
戰場上。
到處都是側翻壓扁的坦克。
那些動彈不得的坦克。
轉動炮台。
臨死也在怒射。
被逼到退守城牆的蟲族。
誓死無畏。
本體變身。
用身體組成了一道慘烈的城牆。
城牆已經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磚石。
儘是血肉之軀。
城牆以內。
越來越多的蟲族本體化形。
前赴後繼。
排成人牆。
一排排堵向城牆缺口。
隻要蟲族還有人。
北門的城牆就永不倒。
他們用自己的身體。
組成了一道無時無刻不在被血影族突破的城牆。
又無時無刻不在修補的城牆。
這道血肉城牆。
看似顫顫巍巍。
卻是堅不可摧。
蟲族在拿命告訴血影族。
磚石砌的城牆會破。
蟲族守城的精神永不破。
隻要還有最後一個蟲族。
望風城。
就永遠是蟲族的。
攻城的血影族。
麵對這堵血肉城牆。
竟然有種怎麼也攻不進的頹廢感。
他們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這些不知道什麼是命的家夥。
在拚什麼。
不就是一座城嗎。
退一步。
就能活。
為什麼要送死。
血影族的人真的不明白。
北門的蟲族。
爆發前所未有的意誌。
以身體堵成的城牆。
搖搖欲墜。
卻是怎麼也倒塌不了。
犬牙交錯的拉鋸戰。
無時無刻不在死亡。
雙方的屍體。
越堆越高。
越堆越厚。
更加畸形扭曲的血肉城牆加寬加固。
血影族的屍體。
也成了城牆的一部分。
原本的城牆早已看不清模樣。
隻剩下一個高高矗立的城頭。
那城頭之上。
飄揚著一麵促織牌神蟲圖騰旗幟。
是那麼的醒目。
象長寧的身體被埋在屍體之中。
他孤傲的頭顱凝視著前方。
瞪圓的眼睛。
臨死都張得鼓鼓的。
他永遠地成為了這血肉城牆的一部分。
這堵蟲族意誌,堅不可摧的血肉城牆。
為內城的炮火。
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人族的火箭炮。
再度裝填完畢。
呼嘯而過的炮彈。
飛躍過這血肉城牆。
尖嘯的聲音。
似在哭泣著向他們致敬。
成片成片的爆炸。
血影族大片大片的死亡。
火焰衝天。
爆炸聲。
震耳欲聾。
地陷山裂。
卻震不散這道血肉城牆。
這道蟲族血肉組成的城牆。
成了北門血影族不可逾越的防線。
這防線。
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大壩一樣。
把滔天的洪水抵擋在外麵。
每一個成為城牆一部分的蟲族。
無一不是背朝內城,麵朝前方。
他們用臨死時的背影。
告訴同伴。
蟲族不死。
就算化身成牆。
也要抵擋血影族的入侵。
攻打北門的血影族第一軍團。
損失是最為慘重的。
他們遇到的炮火打擊。
最為密集。
攻到現在。
他們悲哀地發現。
那堵看似隨時要倒下的城牆。
竟然怎麼攻也攻不上去。
蟲族死亡前的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