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晝的這些想法,大苗昨天和師兄已經分析過了,那時候師兄就猜測,師父肯定是犯了禁忌的,所以才一直保持現在的修為。
這都是大苗知道的、猜想過的內容。
大苗就想,果然,她們都是不太了解的人,能夠想到的也是差不多的。
可是就在大苗下定論的時候,周晝忽然說,“有沒有可能,第一個藥方根本不是師父寫的?”
“這明顯就是師父的字跡啊。”大苗覺得這種推論有些不靠譜了。
可是大苗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她見識少,她跟著林成的寫藥方的時間還短,不過周晝就不一樣了,她本身就非常有天賦。
一個煉製丹藥的人,對於藥方的成分配比,自然聊熟於心,也能夠知道林成開藥方的管用藥。
“字肯定是師父寫的。”周晝肯定道:“不過,這裡麵有兩位靈植,是師父基本不用的,有沒有可能,這藥方是師父抄寫下來的?”
周晝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大苗還真的覺得有些麻煩了。
推測到這裡,又是完全沒有結尾的局麵。
“怕還是要等到師父他們回來,才能知道這些藥方到底有沒有被用過了。”大苗說。
山狗全當沒聽到,待在廚房裡等著餛飩出鍋。
下餛飩其實要比下餃子簡單,因為餛飩皮包,餡料幾乎都是熟的,所以開水下鍋,等水再開,就已經熟了。
調製一份簡單的湯頭,把餛飩放入湯中,就可以吃了。
下餛飩之前,花婆婆已經把紅燒肉燒好,又炒了個白菜。
一碗餛飩三個菜,其中三樣帶肉,一寨五個人吃的很開心。
幾個菜就白菜剩了點,第二天和粗糠拌在一起給雞吃了。
於是第二天早上又恢複到青菜白粥,就等著中午做魚。
山狗一大早就讓周搖派出去視察情況了。秦影在喂雞,蘇擇雅拿了個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花婆婆在做早飯,周搖坐在前堂的門檻上。日子偶爾清苦卻一直恬靜。
秦影喂完雞之後洗手走到周搖麵前,“一大早想什麼呢?”
周搖撐著頭看秦影,“影子啊,打劫這活越來越不好乾了,我們要不要找點彆的財路?”
原本蹲在地上鬼畫符的蘇擇雅忽然站起來,“就是,劫道能有什麼前途?要我說我們就壯大自己,往西滅了涼國,往東滅了南國,從此之後稱王稱霸。”
周搖和秦影兩人一起白了他一眼,這番滅國論他來這裡幾年,就說了幾年。
花婆婆從廚房端了粥走出來,“大當家,不是我老婆子多話,這劫道的事情啊,它總歸是犯法,萬一哪天官兵來圍剿,我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婆婆,這就沒必要擔心了,官家巴不得長徑山上多出幾窩山匪呢,更本不會來抓人。”周搖說。
“這是什麼話,官兵還希望土匪多?”花婆婆不能理解。
“這長徑山上土匪多了,才會有更多的人去走管道啊。”周搖繼續說,“這走管道的人多了,官兵收的錢就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