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看著臉色紅潤的楚南不禁鬆了口氣。
楚江不禁問道“南兒,你怎麼醒的?”
魏育插嘴道“在下心念少主的病情,飛鴿傳信與沐月黑庭,沐月黑庭當即傳回解藥。”
楚江緊皺眉頭,從連溪白庭到沐月黑庭可不止一天路程,他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又或者早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可他還是將楚風趕到清涼山。
楚江瞪了一眼楚南,楚南不敢直視楚江。楚江再看向魏育,魏育眼神不躲不閃,看著楚江。
魏育緩緩道“不敢向庭主討要封賞,隻是我師傅說,隻要庭主懂事,連溪白庭自然風平浪靜。”
楚江冷哼一聲,威脅嗎?楚江甩出衣袖,不再說一句話,轉身離去。
魏育冷哼一聲,回頭笑嗬嗬的看著楚南,他還有很多計劃,可以和這個看起來精明的少主商量……
清涼山腳下,兩個護送楚風來次的男人,在夢中不約而同驚醒,兩人四目而視,皆是滿頭大汗。
魏育派來的人不禁在心裡怒罵,這是個什麼鬼地方。
在清涼山中心,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卻有綠光在微微發亮。
山腳的二人都是如此,更何況山中的楚風,楚風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看著周圍,仿佛周圍有無數的猛獸,正在看著他。
楚風咽了口唾沫,將青嶽取出,心中稍稍安定。
但四周真的傳來猛獸的嚎叫,狼、老虎、豹子……
楚風奇怪,明明白天一個猛獸都看不到,這可是飛鳥絕跡的地方,但這些嚎叫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楚風,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楚風拿著青嶽,靠著石壁,一點一點移動,期望離這些妖獸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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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儘天明,清涼山腳下二人昏昏沉沉睡下。
山中的楚風脫下了衣服,升起一堆火,烤著衣服。
夜中的奔波,慌不擇路,即使楚風有著天生冷靜的心,但似乎總是被外物所乾擾。
終於路上的楚風,一個不慎,被絆倒,滾到了一個水潭裡,冰涼的水立馬讓楚風的頭腦清醒過來,周圍的野獸嚎叫聲全部消失。
楚風從水潭中爬出,不知該慶祝還是悲哀。
該慶祝的是,一頭冷水總歸是讓自己清醒過來了,悲哀的是,衣服濕了,還徹底失去了方向。
太陽照不進來,幸運的是火折子的外殼防水,楚風去找了些乾燥的木料,實際上霧氣彌漫的早上,乾燥的木頭都不乾燥了。
楚風廢了半天勁,才升起了火,將衣服晾曬出去。不過也有意外之喜,楚風找到了野果,雖然不多,還酸澀無比,終歸是有的吃了。
這顆果樹能在這片林子裡存活下來尤為不易,是楚風去找木料時發現的,周圍竟然沒有高大的樹木,倒是倒地死的樹木不少,還有灰燼,大約是被雷電劈死。
臨近中午,待霧散去,楚風才在果樹這裡看到了太陽,陽光照射在楚風的身上,楚風覺得這輩子再也沒有比此刻更喜歡陽光的了。
現在必須要離開了,有太陽,就能依稀辨彆方向,昨天晚上,楚風清晰感覺到,越往裡走,有種莫名的影響就對自己越大,今天晚上要是還留在這裡,不知會有什麼影響。
楚風整理了下東西,有摘了兩個果子,喝了潭水,將身上的獸皮割了一塊,浸在水中,然後帶在身上,憑著辨彆的方向,向外圍走去。
走了小半個時辰,楚風悲哀的發現,自己又失去了方向,如此這般,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