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直嚇得一哆嗦,直接撲通跪下。
楚江淡淡道“毒藥是祭司給你,讓你自己吃下的?嗯?”
楚南麵如死灰,心中百轉千回,這要怎麼回答啊,說不是,可是父親好像已經知道原委了。
楚南低著頭,咬著牙,最後卸去全身力氣道“是,是孩兒做的,可,可!可這都是祭司他讓我做的,不是孩兒……”
“夠了,閉嘴吧!”聽到楚南親口承認,楚江也像是一下蒼老了幾歲,連說話都失去了力氣。
楚江坐了下來道“楚雷,再去把祭司叫來吧!”
“不必了!”議事廳外一個聲音響起“不必叫了,我親自來了。”
老祭司一臉陰冷看著魏育。
魏育滿不在乎的走進了議事廳,直視楚江。
楚江挑了挑眉道“祭司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哈哈哈,解釋,要什麼解釋?”魏育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沐月黑庭的祭司大人說那小子是個禍害,我魏育願意為師傅分憂,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庭主大人……”
魏育一字一頓“您、能、把、我、怎、麼、樣、呢?”
楚雷眼色陰冷,手中已是靈氣流動。
這時楚江輕笑一聲,隨即放肆大笑。魏育看著楚江,也笑了起來。
老祭司閉上了眼睛,跪在地上的楚南將頭深深埋起來。
主坐楚江瞬間來到魏育眼前,兩人眼對眼不過兩拳之隔,楚江一把掐住魏育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冷笑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吧。”
魏育滿臉通紅,不住掙紮,剛剛突破到二階祭司的修為在楚江手下竟然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魏育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驚懼,他從楚江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他覺得死神在靠近自己。
楚江冷哼一聲“沐月黑庭又如何,我連溪白庭隻是給黑庭以尊重,可並非是沐月黑庭的下屬,你大約真不知道老子少年時的脾氣,按我以前的脾氣現在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楚江像是扔死豬一樣將魏育扔在一旁,和楚雷淡淡道“先把他關起來,讓沐月黑庭來贖人!”
楚雷托起噴了一口血出來的魏育往外走去,魏育一臉慘狀,卻在哈哈大笑“讓沐月黑庭來贖人?哈哈哈哈!楚江,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沐月黑庭來人之時,就是你連溪白庭改天換地之時!唔唔唔唔……”
楚雷一把捂住他的嘴,讓他不出聲,一直以來冷冰冰的楚雷,這時候才顯示出一絲惡搞的溫度。
跪在地上的楚南不住顫抖。
楚江走到老祭司麵前拱手道“按部落規矩,殘害同族,要流放清涼山!南兒犯下大錯,楚江不敢包庇。”
老祭司長歎一口氣道“殘害算不上,隻是陷害罷了,如此就請少主麵壁半年吧!”
老祭司轉身離去,不回頭看一眼,門口的楚風等到爺爺出來,攙扶著老祭司一起在月光的照射下踏上回家的路。
議事廳中隻剩下楚江和楚南,楚南這才站起來,顫顫巍巍道“父親,您才是庭主……”
楚江直接一把張過去,講楚南打的七葷八素道“麵壁半年,聽到沒有!”
楚南捂著通紅的臉,答應一聲,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夜中牢房裡,幾天前楚風被關在這裡,幾天後魏育卻被關在這裡。
魏育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灰塵四起,夜空中一隻信鴿從連溪白庭飛出,不知飛往何方。
連續一個月未見雨水的天空忽然陰雲密布,月光不在,雷聲大震,不一會,磅礴大雨澆在這片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