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行站了起來,大吼“凡是投降者,我蘭溪白庭絕不濫殺,此後連溪白庭納入我蘭溪白庭,諸位以後的生活還是一樣。”
聽完這話,連溪白庭的小孩都往對麵吐唾沫,更何況大人呢?部落破滅,都逃不離成為奴隸的命運。
楚江隨手抓起旁邊一根長矛,投擲到對麵去,奈何距離太遠,於行身後出來一人,擋下了長矛。
於行哈哈大笑道“這樣不行,你該過來打我啊。”
楚江微微眯眼,而後突然笑了起來,緩緩道“如你所願!”
楚江整個人如彎曲的弓箭,腳下猛力一蹬,瞬間射向對岸。
於行一點不慌,這個距離能過來,才真是神了。
現在不慌,片刻之後就慌了。
楚江眼看就要跌入水中,突然停下身子,懸在水麵,而後再次前衝。於行瞪大雙眼“靈動境嗎?這怎麼可能……”
即使周圍的人快速在於行麵前組成防禦圈,但在靈動境的楚江麵前,真的如同紙糊一般,瞬間突破,來到於行麵前,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這個動作和昨晚楚風提起於蘆簡直一模一樣,連溪白庭的人大約都喜歡這麼乾。
楚江淡然道“現在如何。”
連溪白庭那邊發出一陣歡呼聲。
不待於行說話,楚江就是照著於行腹部一拳,沒有動用靈氣,完全就是靈動境體魄發泄的一拳,於行直接吐出一口腹水來。
周圍的人想上前救於行,楚江淡淡道“彆動啊!”
有幾個人飛速靠近想要襲擊楚江,楚江右腳狠狠跺地,幾根地刺衝出,刺入衝過來人的腹部,瞬間秒殺幾人,楚江笑道“不是告訴你們彆動了嗎?”
而後盯著於行道“問你呢,現在如何?”
於行慘笑道“你大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吧。”
“哦?不是嗎?”
於行笑了起來“你不是感受到了嗎?”
楚江開始感覺自己的雙手失去力氣,不是全身失去了力氣,而後癱軟在地。
連溪白庭那邊一陣驚呼。
於行落地,爬起來,看著地上的楚江,放肆笑了起來。
楚江艱難抬起手來,指著於行。於行握著楚江的手,慢慢將手放回楚江的懷裡,淡淡道“是沙羅花,前不久你兒子中的毒。”
“我還在想你中了沙羅花的毒怎麼還沒事,原來是靈動境的高手啊,失敬失敬!好在我坐了兩手準備,在自己身上撒了黑渡草研磨的粉塵,可以誘發沙羅花,加劇沙羅花毒,原先我還沒想這麼趕,現在看來……真是萬幸啊!”
於行放肆大笑起來,楚南瞪大眼睛看著於行。
於行道“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前段時間你兒子中毒,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吧……”
這是連溪白庭那邊一陣騷亂,不遠處一個黑袍駕舟而來,在離那塊高地幾十米處停下,掀開帽子,眾人一看,原來是魏育。
楚鷹還想責問魏育去了哪裡,魏育先行開口“給楚江下毒之人,正是他們寶貝兒子,楚南啊!”
趴著於行腳下的楚江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於行笑道“就在昨晚楚南給你喝的茶裡啊,不然誰又機會。”
人群中一陣騷亂,楚南狀若瘋癲衝出,大喊“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啊。”
魏育冷哼一聲“就是你!”他指著楚南。
周圍人群的罵聲從小聲到大聲,傳到楚南的耳朵裡,千夫所指萬夫所罵。
楚南眼眶紅絲遍布,指著魏育“你這個騙子,你說我下毒就會讓蘭溪白庭退兵,我就會成為連溪白庭的庭主,你這個騙子,騙子!”
楚南咬牙切齒,魏育則是一陣冷笑“真是個孩子啊,你這樣彆說做庭主了,就是自己活著都不容易,要不是有個好爹,早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不!不!不……”楚南說不出話來了。
背後一杆長槍直接刺入他的胸懷,槍尖穿過胸膛,鮮血噴湧,楚南吐出一口血,一臉不可思議,回頭看,正是楚鍛拿著長槍。
楚鍛再次抽回長槍,舉槍大喊道“楚南你這個畜生,膽敢謀害庭主,罪無可恕,今天我就替連溪白庭清理門戶。”
楚南倒了下去,手還指著前方,瞪大眼睛,不相信是這個結局。
周圍的人皆是有些於心不忍了,當壞人還存在是,人們往往聚起來征討,當壞人倒下,就有人群分離出來開始同情壞人。
對岸的楚江已是說不出話來,眼角留下一絲眼淚。於行放肆大笑。
魏育看著楚鍛也是撇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