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知道那就是少敏啊?本宮可不知道他會武功。”太子道。
“錯不了,雖然他蒙著麵,但那對細眉和雙眼,絕對是冷大人的。殿下想必也聽到了,方才在禦書房他可是差不多都承認了。”鐵英傑道。
“不錯,當時並沒有第四人在場,根本沒有其他人可能知道這件事。況且他身上還有那麼一股脂粉味兒。”細心地遲文星補充道。
“脂粉味?”眾人不解,抬頭看時,冷秋河早已走向宮門。
此時的英宗皇帝在禦書房內正對著一本奏折發呆。那本奏折他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了,此時又不覺拿出來展放在案上。看著那剛勁的文字,仿佛十多年前那個忠心耿耿的沙場英雄又站在自己麵前,用他那粗狂又有磁性的聲音向自己訴說
老臣冷玄恭奏陛下
老臣以病危垂年蒙皇上恩憐,不勝羞愧,不勝感恩。竊以為有生之日不可有負朝廷。是故,有暇之日,力助州府懲治草賊,不敢有所懈怠。
臣自忖正值朝廷用人之秋,故自遣臣子秋河入仕,以供犬馬之驅。臣鬥膽此子雖性情不羈,然,其用兵布陣已不輸於臣,武藝高強更勝於臣,沙場退敵,應為可用。況其文采斐然,可謂當世之冠,此臣所不及也。可謂“出將入相”有盛唐李靖藥師之才。
臣冒昧,自擬羊子“內舉不避親”之故,薦犬子秋河於聖朝,望陛下唯賢用之。
臣冷玄拜上
“唉,冷秋河果真是曠世之才嗎?”英宗想,“如真是如此,則是大明之福啊。況冷玄從不說謊,應該所言不假。兩個武狀元也不敵他三十合……”
“性情不羈……”英宗自語道。他緩緩把奏折合上,仰身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低聲吟哦道
綿綿雄關,
炎炎戰火。
生靈苦難,
何人可掇?
民心臣情,
幽幽如月。
狼子胡虜,
何時可破?
大好江山,
壯美河朔。
華夏男兒,
何懼閻羅?
生當忠君,
死亦護國。
馳騁疆場,
當負馬革。
滾滾熱血,
霜冷秋河……
五日後大朝,英宗果然外放兩個武狀元邊關為將,另外還批準太子少傅冷秋河返鄉省親之請。不過,太子朱見深不允冷秋河還鄉,說自己學業未成,太傅病假未歸,理應由少傅代之授藝,太子以“君常之先,倫常之後”立請英宗收回成命。英宗大怒之下,言太子不通經文,胡言亂語於朝堂之上。盛怒之下,罰其麵壁思過三個月。冷秋河及兩個武狀元謝恩而去。
是夜,一襲白衣的冷秋河負手來到北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院”門口,未及入內,便有在門口招徠客人的姑娘望見,向內喊道“姐妹們快來啊,冷公子來了。”
話音未落,就有一大群濃妝豔抹的女子爭相湧出,“冷公子,您可來了,奴家們想死您了!”現有兩個身穿淡藍色紗衣的姑娘上前攬住冷秋河的臂膀,嬌聲道。
“小弟何嘗不想念各位姐姐?但小弟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呐。”冷秋河邊被擁著走向內廳,邊解釋道。
“哎呦,難得少敏弟弟做了狀元爺還能記得我們這些低三下四的姐姐!”說話的是一位紅衣大眼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