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聞楊前輩威名。”司徒拱手還禮。
“這位是江南雅士肖飛,肖先生。”龍玉宣接著介紹。
於是周淩風又與肖飛客套一番,方才飲酒彆過。
“我說,周老弟,你這酒是叫什麼名字?回頭老哥哥我也去買上他娘的幾缸,醉他個幾天幾夜!”說話的是丐幫九袋長老穆成。
“啊?穆老哥。哈哈,我還就是不告訴你,看看能不能將你的饞蟲給引出來!”周淩風一邊大笑,一邊又給穆成所在的易輕塵等老一輩的桌上添了一壺酒。
周淩風的話馬上引起了堂裡的一陣哄笑。
“淩風,不得無禮!”易輕塵佯怒道,“穆長老是長輩,是今天的貴客,豈容你放肆!”
“無妨,無妨。小弟也難得見周老弟這般性情中人,哈哈……”
這一桌上屬楊絕塵酒量最好,桌上的那壇子他就根本沒放下過,喝了一杯又一杯,要不是礙於眾人麵,可能早就抱起酒壇痛飲了,而且,其他人,像易輕塵、劉逸塵、穆成等,都比較注意自己作為長輩的風度,隻是在談笑間舉杯淺飲。
眼見楊絕塵又連飲三杯了,剛要伸手去拎酒壇子來倒第四杯,卻未料被另一隻手搶了先,抬起頭一看,卻是少林寺的老和尚懷誌。懷誌自入席以來一直都滴酒未沾,作為出家人,他隻吃擺在他麵前的兩碟素菜,另外,崆峒派還特意給他和清虛道長上了一壺清茶。
隻見懷誌牢牢地提過酒壇,在已空的茶碗裡到了滿滿一碗,如品仙露般的慢慢喝下,“易居士,老衲今日可是為你破戒了。”
“如此,倒是老夫的罪過了。易輕塵微笑道。
而此時,清虛真人也自斟自飲了一碗,“好酒啊,貧道也破戒了。隻怕這罪過不在易居士,而在周少俠啊。”
“哦?”周淩風就在不遠處,自然是聽到了,“錯在晚輩麼?雖然晚輩自問平生錯事不少,但唯喝酒不錯!”
“好啊,淩風小子!好一句喝酒不錯!”楊絕塵大笑道,“喝酒哪裡來的錯!來,喝!”
周淩風會意地回身遙遙舉杯與師伯對飲了一杯。
“既已破戒,再飲一杯何妨。”懷誌又斟上一杯,順便也滿上了清虛的茶碗,“清虛道友,請。”
“貧道奉陪難得如此佳釀。”一僧一道又對飲一杯。
“既已破戒,何不多飲幾杯,貧道回敬大師。”清虛說著已經斟上酒,二人又各自喝了一杯。
“慢著!”楊絕塵大喝一聲,“二位即是出家人,豈可再喝,還是讓與我這等紅塵俗夫吧。”說著探出手去抓酒壇。
不想清虛手快,右手擎著茶碗,左手一拍桌案,一道氣勁早將酒壇激起,被懷誌抓在手中,又倒了兩杯,方才遞與楊絕塵,後者搶奪似得抱在懷中。
清虛道“大師回少林,少不得去戒律院問禪了,貧道再與大師同飲此杯。”
“阿彌陀佛,道友,你我彼此彼此。”
卻道楊絕塵為何日此計較這壇酒,因為他早就看見周淩風抱來的那一缸酒分完一邊後,便隻剩下兩壇了,一壇給了他們這一桌,剩下的一壇周淩風自己托在手中,看架勢是自己享用了。而他楊絕塵又不好意思再開口向周淩風要,再說了,以周淩風在這方麵不輸於自己的脾性,自己就算是要了,也未必能要出來。要知道,周淩風向來都是率性而為,他可不管這是師父的壽宴,他可不會給他師伯多大的麵子。沒辦法,楊絕塵隻好看緊了自己桌上這一壇酒了。
周淩風再次走到肖飛等人桌前“‘四野紫竹香’隻剩此壇,周淩風與諸位共飲!”說罷,給在座各人都滿上了杯子。
肖飛先放在鼻下聞了聞,又悠悠然飲下,“‘四野紫竹香’嗎?好酒!好名字!”
龍玉宣拿起杯子,“謝過周兄。”仰頭飲下。
楊連道一聲“請”,也乾了出來。
司徒沉劍一飲而儘,“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