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神算!”司徒沉劍越牆而入,“沉劍確實無功而返。”
“哦?不知肖先生如何得知結果?”龍玉宣拱手問。
“是呀,肖兄說來聽聽。”司徒沉劍也笑道。
“那肖某可就直言不諱了,如果言語之中有何不妥,還請各位指正。在場諸位以及周淩風少俠,俱是當世高手,而那神秘人可在五丈之內隱臥多時,可見此人定非庸輩。而他一見行跡敗露,就轉身而逃,其中原因又兩個一是見這邊人多,或是雙拳難敵四手;而是隻為偷聽,而生怕各位從他招式上認出其身份,並且自負輕功和夜行術,才會選擇逃去。”
“那又跟司徒大哥又什麼關係?”林行遲不解。
“林兄弟莫急。據肖某揣測,這二者兼而有之,也就是說,此人必是輕功極好的高手,而司徒又不易輕功見長,並且追去之時稍晚片刻,是以很可能追丟。本來,司徒若是再追下去,可能就會又有線索,因為前麵還有周淩風。但是,問題又出在了司徒的性格上。”
“哦?”司徒沉劍稍稍一驚。
“肖某與司徒交往也有一段時日了,對他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他是個極為穩重的人,一般情況下,他隻會去做十拿九穩的事情,若非情況緊急,他是不會窮追不舍的。而今夜,我們所談論的,差不多都是一些江湖上人儘皆知的事情。黑衣人根本不可能聽到什麼秘密,是以司徒少俠放棄了追蹤。”
“妙哉!”司徒沉劍拍手道,“以肖兄之才,與我輩為伍,真是委屈不少啊!”
“肖公子真是好能耐,”史太炎說,“那公子推測周老弟將結果如何呢?”
“若肖某沒有猜錯的話,周淩風大概也得空手而回。”
“哦?”眾人俱是不信,周淩風輕功絕頂,難道還會追丟了人不成?
“肖大哥,你總得給出個理由吧?”林行遲問。
“哈……肖某雖已經妄下結論,但結果,我們還需拭目以待。等周賢弟回來了,再作分曉。”
於是五人立在空曠的練功場,等待周淩風。
兀地,一條黑影似大鵬般地從大門上空掠過,穩落當場,真是周淩風,“哦,各位還在?”
“周兄果然空手而回。”龍玉宣開口道。
肖飛搖扇笑道“周賢弟應該是追上了,但沒有找到。”
“正是如此,”周淩風也不隱瞞,“本來我是追上了,可那家夥滑溜得很,剛一轉身,就不知道藏哪兒去了。雖然我沒有看見,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隻是一時不好辨認方位而已。本來嘛,再等他個一時三刻,那人必會耐不住性子,自己出來的。但我一想,我犯得著大晚上的跟他在林子裡瞎耗嗎!還不如回來找點酒喝呢!再說了,他也沒有探聽到什麼事。”
“周少俠真的認為再等些時刻,就會將那人抓住嗎?”肖飛問。
“那還用說!”周淩風不以為然。
“那神秘人能在我們六人眼皮子底下潛伏這麼長時間,說明此人擅長潛伏和隱身。你周淩風隻是輕功略勝於他,但卻在夜行方麵不如對方,況且他還擅於利用夜間的地形。再說了,你周淩風也不是那種能耐得住性子的人。”
肖飛這幾句話說得有些過了,在史太炎等人聽來倒有些像在訓斥方認識一日的周淩風。但周淩風卻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好像是接受了肖飛的批評。
“對了,肖公子,白天的時候,你是如何發現那魔教中人的伎倆的?”史太炎想起來這件事,便開口問道。
“這……嗬,叫我怎麼說呢,”肖飛笑道,“肖某自幼體質羸弱,時常生病,對一些毒物特彆敏感。而那人捧著禮盒走近時,我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腥臭就是那雙蛇呼出的氣息,我猜推測道那盒子裡定然是某種邪物。”
“哦。是這樣啊。”龍玉宣道,林行遲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史太炎卻不語,不知是信是不信。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史太炎道。
“晚輩正有此意,”司徒沉劍拱手道,“史大俠先請。”
史太炎也不推讓,便帶了林行遲向客房走去,林行遲回身對剩餘的四人說,“各位大哥,明天見!”
“肖兄,龍兄,周兄,我們也回去吧?”司徒沉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