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硬鬥,喬剛已經好像內力不濟,本來就發紅的臉愈顯赤紅,身上的勁裝早已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身上。
喬剛猛地大喝一聲,運足全身內力集於右拳,奮力撲向寒燈,他的用意很明顯勝負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寒燈依舊穩紮馬步,右拳擊出,接下這一拳。眾人隻聽得一聲悶響,那擂台也似乎搖晃了幾下,緊接著喬剛大退四步,撫胸而立,寒燈倒退一步,站起身,“施主,好修為,這一局算平局如何?”
“謝過大師不傷之恩!”喬剛抱拳向寒燈作一禮,便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隊伍裡去了。
“懷生大師,齊某沒有想到少林寺還有如此高手!”齊仲知道喬剛的本事,他自己比喬剛也強不了多少。而剛才,他卻看到了喬剛與這年輕和尚之間的差距,更何況這小和尚一直沒有中毒的跡象,說明他之前一直在運功畢息,耗費了不少的內力。想到此處,齊仲不由對少林寺這古老的門派心生忌憚。
“阿彌陀佛,”懷生合掌道,“寒燈是老衲的師弟,也就是敝師叔百了禪師的座下唯一弟子。”
“不死神僧的徒弟?!”齊仲大驚失色,“看來各位是有備而來了!”
“有備而來又如何,”史太炎譏諷道,“還不是著了你們的道!”
“史兄差矣,”齊仲道,“且不論閣下與懷生大師,單是這位寒燈師父大概就足以讓齊某無功而返了……”
“哈哈……”這時場外傳來一陣粗狂的大笑,“齊老弟,何時變得如此英雄氣短了!”
眾人一起看去,隻見來的是一位黑衣老者,年紀五旬上下,麵色紅潤,目光如炬,身後也跟著一群青年男女,但服飾異於中原,多半是外族人。
“哦?原來是懸冰教的曾陸先生到了,齊某有失遠迎啊!”齊仲倒是認識此人。
正派眾人一聽“懸冰教曾陸”,便知道這是什麼人了。懸冰教是江湖上這幾年新崛起的新教派,十分神秘,其教眾有不少是北方瓦剌人,因此朝廷曾經懷疑這是瓦剌國設在大明王朝的據點,也曾多次派兵秘密圍剿,但均無功而返。該教中高手如雲,但素來神秘,未曾與江湖上的任何門派有過交往或仇殺,甚至連教主是誰都無人知曉。而這曾陸,則是江湖人所知曉的懸冰教的一個頭目,是漢人,是曾經隱居在太行山一帶的不世高手,不涉江湖恩怨,也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他是正是邪,但是他後來卻投靠了懸冰教。按照正派的理論,天下教派非正則邪,這懸冰教很明顯不是什麼正派,那麼他曾陸也就是邪惡之人了。雖說他素無惡名,但他城府極深,詭計多端是人所共知的。
“哈哈……,齊老弟,愚兄恰好帶領教內一乾弟子在這一帶閒遊,聽說老弟在此以寡敵眾與正派人士比武,叫曾某好生敬佩,特意趕過來與齊老弟助威來了。”
“如此,小弟謝過曾兄美意!”以其中的精明,自然知道他曾陸不會這麼好心,但據眼下的形式來看,還是先不挑對方的刺為妙。
“好,適才貴教才俊已經各顯神通,接下來就有敝教弟子跟他們較量一下吧!”曾陸笑道,“胡剛,你來!”
從曾陸身後綻出一位白衣公子,卻是漢人打扮,濃眉虎目,英氣逼人,聽見他答應一聲“是”,便躍上台去。
“在下來接此陣!”台下龍玉宣大聲喊道,隨即又有聖武教弟子給他解了毒。
“在下龍吟墓府龍玉宣。”龍玉宣上台先報上家門。
胡剛聽見略微一怔,“伏虎山莊胡剛。”
在場的正派眾人和聖武教諸人俱是一驚伏虎山莊胡家,也算得上是一江湖豪門,家傳“伏虎拳法”獨步天下,較少林派的“伏虎羅漢拳”更為精妙。少林寺也不止一次派人上門印證,均是大敗而歸。胡家向來行事低調,幾乎從來不在江湖上走動。而眼前的胡剛,大概就是胡家當代家主胡誌堅的傳人了,沒想到竟然也投靠了懸冰教。而且他剛才自報家門是說出了“伏虎山莊”四個字,這說明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胡家很可能已經舉家投靠懸冰教。
“胡兄,請了!”龍玉宣大喝一聲,揮拳欺上,胡剛舉掌相迎,二人的打鬥自一開始就十分精彩。
台上的韓玉冰緊盯著二人,麵色逐漸陰鬱起來。
“龍形、虎意竟然在此同現江湖!”樓上的肖飛歎息道。
“還有驚鴻門的鳳展翅呢!”司徒沉劍接口道。
“沉劍,我有種預感……”肖飛輕聲道。
“什麼?”
“天寒門的事,已經初見端倪,雖然隻是一鱗半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