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尹坤撂下狠話後出門去,肖飛不由做在凳子上思索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也要好好想想怎樣把這件事做圓滿了,娶尹小妹肯定是不行的。
午餐自然是乏善可陳,昨夜酒後,就沒看見過尹小妹,隻有尹氏雙雄各來過幾次,估計是對肖飛放心不下,過來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在鬨什麼幺蛾子。
“小妹現在應該已經上妝了吧,肯定是人比花嬌。”肖飛自己突發臆想,“見鬼!我想這些做什麼?!她上不上妝管我何事!”
果不其然,午飯過後不到兩刻鐘,肖飛房內突然闖入四個壯碩的中年健婦,一進門二話不說將肖飛按倒在地,扛起來就走。先是把他扛到一間空房,渾身脫光摁在木桶裡麵仔細刷洗了一番。再提將出來,擦拭乾淨,著中單,麵撲粉,穿喜服,再撲粉,縉紳加身,著冠,又在腦門上紮一朵碩大的絹花。
肖飛無力掙紮,隻得隨她們折騰,到最後,肖飛都不敢直視鏡子裡的自己,麵色慘白,隻怕自己微微一笑就得撲撲掉粉;腦門上一朵鮮豔的紅色絹花;頭發上的桂花油,抹的似乎能滴下來一樣;身上倒是還好說,大紅色喜服,腰纏縉紳,冠帶雙翅,不看脖子以上的話,倒還算是精神奕奕的樣子。
肖飛被折騰的頭昏腦漲,也不知是什麼時辰。暈暈乎乎的被兩個健婦架出房間,去往所謂的禮堂,這時天色已黑,看樣子申時到了,該拜堂了。
到了大堂,並沒有很多人,隻有幾個丫鬟、仆從在收拾擺弄紅燭、香案等各種物件。兩個健婦走到大堂中央,肩膀一抖,將肖飛顛起,再將手一撈一頓,肖飛頓時便似一棵樹,被栽到地上!
立時自兩側過來四個莊丁,手持紅色絲絛,摁住肖飛雙臂,將肖飛細細捆了,手臂緊緊縛在身上。由於天色已暗,再加上絲絛跟喜服都是大紅色,不仔細看,還真察覺不出異樣。
肖飛還是不說話,任由他們折騰,便似認命了一樣。
約麼一刻鐘過後,尹氏兄弟牽著身穿鳳袍霞帔的尹小妹來到當堂。
“怎樣,賢婿?這般滋味可好受?”尹仲看到肖飛窘迫的樣子,不由嘿嘿一樂。
“哼,好受?您老人家來試試!”肖飛自然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賢婿莫急,”尹坤忙過來做好人,“等拜過堂,喝過合巹酒,老夫自然會給你鬆綁。畢竟洞房可不能捆著進行喲,哈哈哈……”
這個老不修!肖飛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臉向尹小妹看去,這丫頭此時倒還算乖覺,雙手握在身前,身著霞帔鳳冠,雖說看不到麵容,但想來也是嬌媚異常。
“好了,你們洞房之時讓你好好看,”尹仲又衝肖飛肩膀狠狠一拍,“你小子彆給我裝老實,你以為老夫真的摸不清你的底細?我可不信你真的手無縛雞之力!”
肖飛聞言一驚,這老家夥難道真的看出了什麼?從昨日見麵開始,他不過拍了自己幾次肩膀,這能看出什麼?
肖飛是一個細致的人,他想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出了簍子,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會武功。
“老四,吉時已到,開始吧!”尹坤扭頭吩咐身邊管家打扮的老者。
老四向尹坤微微頷首示意,緩步走到大廳上首,大聲說道,“吉時已到,兩位新人準備。”
看來這位老者,今天主持婚禮儀式。肖飛剛想到這裡,身後伸出幾隻手,押解一般將他送到大廳中間,麵向老四。肖飛掙紮著稍微扭頭,果然尹小妹也是如此。隻不過,自己身後的是四個年輕健壯的莊丁,而尹小妹身後則是四個膀大腰圓的健婦。
尹小妹也是被迫拜堂的,肖飛暗戳戳的想到,心裡不由好受了一些。想想也是讓人氣惱,自己堂堂肖家大少,天寒門第八代大弟子,百草園主人,何時受過這般待遇,雖說是拜堂成親傳說中的小登科,但被捆縛的像菜地裡的青蟲一般,肖飛到底是感覺顏麵上掛不住,這要是傳揚出去,也許沉劍、寒燈厚道,不會說什麼,但淩風、秋河兩個可是素來缺少口德的,估摸著整天臉冷的像棺材板一般的韓玉冰,也會憋笑憋出內傷來。
“一拜天地!”老四大聲唱道,語調神聖且怪異。
兩邊的莊丁、健婦將肖飛跟尹小妹雙雙摁倒在地,又有人摁著腦袋完成這一拜。
兩人剛被架著起身,又聽得老四高喝,“二拜高堂!”
肖飛二人被陀螺一般轉了一個方向,麵向大堂正麵,不知什麼時候,尹氏二老已在當堂就坐。他二人又被半強迫的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
二位新人的腦袋剛剛被摁下完成儀式,就見得從門外匆匆進來一個莊丁,伏在尹仲耳旁說了幾句話。
“哼,來得正好!”尹仲撂下一句話,“入洞房吧!”便起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