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之錦繡緣!
“你說什麼?洛王爺是妖?”
說話的人兒,一襲白衣,外披了白色狐狸毛披肩,整個人清麗脫俗。
光腳行來,她麵前憑空出現的映像,那是人蛇變化莫測恐怖之象逐漸散去。
行至那小白兔麵前,蹲下身來,撫著它的腦袋,噗嗤一聲笑了。
“小白,我救了你。你告訴我說,你是精怪,我見了便信。”
她臉上漾蕩著微笑,將它捧起來,抱上一旁椅子上“但洛王爺,我不會從彆人口中去認識他,無論他在彆人的眼裡的是人是妖,我都不在乎。我要我認識他是誰,我便信他是誰。”
將身上的披肩扯下來,蓋在它的身上,她拍了拍它的腦袋,轉身回了榻上。
“你不怕嗎?他是妖,是蛇妖,我親眼所見的。”
這時小白兔探出腦袋來,它猩紅的眼睛此時變得那麼可怖。
“你覺得我信你嗎?”
沒等它的回答,她便已翻身背對它,然後自己替它回答了。
“我不信彆人口中的他。”
回頭看了它一眼,聲音裡儘是不滿“小白,你若再多言,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走,要麼我命人煮了吃。你自己選擇。”
見她已有不悅,它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的神色。
屋內安靜了一會,她不耐煩的動了動,又翻了翻身,聲音窸窸窣窣。
她不高興的吼著“我自千裡之外而來,跋山涉水一整年,為的就是與他成婚。小白你彆企圖破壞我與他成婚,破壞兩國交好。但看你不過一隻小兔,我便不追究了,你且出去吧,彆在這惱了我。”
白兔心覺委屈,拉下了耳朵,忽又閃過一絲驚訝後“原來她心中起了波瀾,那不如再推一把,畢竟是我救命恩人。”
跳下椅子,化作一條小黑蛇遊向榻前,就那麼直直的盯著簾中輾轉難眠的人兒,吐了吐蛇信子。
忽然,它感到一股力量正在靠近,驚了一跳,化為兔形,竄回了椅上。
有黑煙飄向她,那股黑煙化作濃濃的黑氣,氣入她的體內。
她直覺心裡越來越慌張,閉眼隻見那一條條大蛇在眼前晃動。
忽覺榻上有什麼東西再遊動,她猛然一抓,便是抓住了一條冰冷的黑蛇。
“這是什麼?”她定神去看,魂瞬間都丟了。
“啊!”
手中一丟,刹眼一瞧。
整個床上都是蛇,聽到她有動靜,那密密麻麻的蛇爬向她,張著血盆大口,吐著血紅的蛇信子,向她咬來。
就在最後一刻,她猛然驚醒,抹了抹額頭細膩的汗,她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夢。”
白兔多嘴了一句“不是夢。”
”夢蛇必得財,看來本公主要發財了。哈哈!”
她自安慰一聲,於是翻了一身繼續睡了去。
這一覺又是做了個噩夢,是蛇在追著她,要吃她,她怎麼都醒不過來,怎麼都跑不了。
唯一可以活著的便是跑下去,讓那蛇永遠追不上自己。
此時一個聲音,幽生生,響起“我家主人乃妖,其身份之尊貴,你若懼了,便與我說。”
她猛然想起那隻白兔,心中一撓,竟衝破了夢中的限製,醒了過來。
一把抓起枕頭就往那椅子上扔去,直打在了白兔身上,兔子急得跳下了椅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她罵了一聲“小白,你在胡鬨,明日真煮了吃。”
兔子憋屈,小聲叫了聲“小主,真不是我啊。”
看了一眼床頭上的黑蛇,慫了慫腦袋,又竄回了椅上,狐狸毛一蒙。
她輾轉兩下後,被子一蒙頭,睡了去,終於安靜了。
此時三更,屋外簌簌的一片輕響,飛雪落白了黑暗。
洛抿唇微笑,一撫衣袖,那畫麵化作一流光消失了。
玉妃玉泛出的白光,足以照亮書房的黑暗,他坐在了案前,隨手拿了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
三日後,天氣極好,無大雪紛飛,有溫陽和煦。
正是錦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是躺在一朵雪白冰涼的花上的。
外麵的陽光從窗口縫隙裡射進來一縷,成為一道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動了動身。
睜開眼的瞬間,入眼,白茫茫一片光,天空是白的,四周花瓣瓣瓣高聳著,腳下是花心,腳邊是花蕊,她在一朵雪白娥花朵裡。
她走不出這朵花,走不出這片白光,好似有一股力量將她禁錮在原地,逃不開,看不見白色外麵世界。
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此時,洛王府滿是紅光喜慶一片。
紅毯鋪地,金箔灑儘了一路,片片金光在陽光下光芒四射。
把婚禮襯得仿佛在一片金光之中,坐在席位之中的群臣,有人也跟著席位之後的百姓哄搶著金箔。
百姓喊著“王爺千歲,王妃千歲,恭祝王爺王妃持子之手,白頭偕老,一世長安……”
拿人手短這個道理百姓還是懂的。
頭蓋紅蓋頭的新娘由著一眾仆牽引而來,越過門檻,蓮步輕移,一步一步的從紅毯上走來。
洛站在那喜堂之上,一身紅衣喜袍加身,墨長的發絲,鬢前幾縷發絲落下,襯出他堅毅的臉有些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