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而行!
呸,渣男,看你一會怎麼收場。
莊博宸一走出審訊室便藏不住他幸災樂禍的表情了,真是迫不及待了。
果真沒一會,荊竺就到了,莊博宸原本還擔心她掛斷電話不願管紀慕呢,幸好,還有好戲看。
“啷個哩個啷……”
莊博宸心情頗好的哼著歌,去將紀慕帶出來。
紀慕“她,來了?”
“嗯,對啊,快走吧,彆讓人女孩子等急了。”
聽到這回複,紀慕的步伐隱約變得有些雜亂。
轉過拐角,他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大廳的荊竺。
小姑娘還穿著潔白的婚紗,煞是好看。
是了,他想起今天是跟她去試婚紗的日子,而他有項目要談沒有陪她。現在,卻要以這種方式見麵。
唉
見小姑娘瞳孔沒有聚焦,呆呆立在那裡,他走過去下意識便伸手,想揉揉她的小腦袋安慰她,突然想起自己剛乾了什麼,僵硬的垂下手臂,心中無奈“走吧。”
小姑娘點點頭,率先走出警局。
紀慕小心跟在後麵。
莊博宸在後麵大喊“你們等等,彆忘了姚歌。”
他剛讓人領了姚歌出來,追上去親手將人交到紀慕手上。
見他們一前一後一後,慢慢走遠。
莊博宸可惜,看不到後續了。
莊博宸帶他們回局裡是有私心的。
這次帶隊去和煦酒吧確實是查到了一些線索,並且差點抓到一個大boos,他她在道上被人尊稱為煦爺,警方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莊博宸這次是專門為煦來的北故,這人喜歡引誘彆人作案,是個很厲害的角色,莊博宸已經追查了六年,好不容易逮著點線索,他有預感,這次如果抓住市中案的真凶,一定能從這人口中問出更多關於煦的線索。
隻是這次在他下令行動,直接逮捕那人時,讓他她給跑了,一直追到紀慕他們門口,破門而入看見的就是那一幕,房間除了他們也沒其他人了。
莊博宸有理由懷疑是他們中的一個,但也可能是煦挖的坑,莊博宸跟他交過很多次手了,也算是有些了解他的作風。但莊博宸依舊謹慎的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可疑對象的想法,把紀慕兩人抓回了局裡,苦於沒有理由沒有證據,他還是紀家的人,這邊的警局膽子太小不敢得罪,隻得編了個借口說懷疑紀慕被人陷害,剛好他當時喝醉了沒有意識,讓他有機會拿來做文章。這種事可大可小,這時候被這樣直接拿到明麵上來說,怎麼著也得掰扯一陣子,也算是個很合理的借口。
莊博宸折騰的這麼曲折麻煩,結果最後什麼收獲都沒有……
……
那邊三人離開警局一段距離後,姚歌耐不住,上前挽住紀慕的胳膊故意開口道“慕哥,這是怎麼了?荊小姐怎的不說話,是我們的事惹她生氣了嗎?對不起荊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彆怪慕哥。”
姚歌這女人看起來比紀慕都要大上好幾歲。
紀慕不動聲色的掙開她,保持正常距離,視線盯著地上艱難的開口“阿竺,你聽我解釋。”自從他們確定了訂婚,紀慕便開始喚她阿竺。
“呀~慕哥,你不用解釋,這真的不怪你,都是因為我,雖然我是真心喜歡你,但也不應該明知道你跟荊小姐有娃娃親,還在你喝醉跟我告白的時候忍不住答應了,都是我的錯,當時‘那種情況’我應該拒絕的,荊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們吧,雖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但是,如果可以讓你高興,我願意退出,再也不會跟慕哥有任何關係,好不好,荊小姐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你就原諒我們吧,原諒慕哥,他也隻是一個被政治聯姻捆綁住的普通男人罷了。”她故意強調了‘那種情況’加重語氣,像是想刺激荊竺。
紀慕默了一會,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眼中再沒有一絲溫和,視線落在姚歌身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和煦酒吧的人,出點什麼事會對酒吧影響不好,我怎會配合你,既然已經出來了,從現在開始,你也不必再來酒吧了,滾吧。”
“慕爺,你彆忘了……”
“哦?你難不成以為我配合你對警官說我們你情我願,當真我們就你情我願了?我是怎麼醉的,醉之前我在乾什麼,你應該最清楚當時那種情況吧,再不滾,等我改變主意,你可就沒這麼容易走了。”
姚歌怎麼說也隻是個沒身份背景的普通人,她一下子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是是,荊,荊小姐對不起,謝謝少爺,少爺,對不起”
她說完有些慌不擇路的離開了。
現在就剩下荊竺和紀慕兩人。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小姑娘喃喃低語一聲,半響,扔下一句話就跑了,一眼都沒看他,“紀慕,,訂婚,取消吧。”
紀慕也沒有追上去,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其實荊竺剛剛也算是聽明白了,紀慕那意思他會喝醉,姚歌一定是在背地裡做了什麼手腳。但她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非是鑽起了牛角尖。
背叛了就是背叛,上床也是事實!她荊竺怎麼說也是荊家大小姐,怎會扒著一個男人不放。
理智告訴她,她心裡清楚明白,他決不是這樣的人,她都知道,可是她控製不住難過,憤怒的情緒隻是剛好有個理由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背叛讓她想起了拋棄她的母親。
這種感覺熟悉到窒息。
就跟電視劇裡主人公難過必下雨一個套路,北故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太陽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天色漸漸暗了。
荊竺站在街邊有些無助,視線盯著某處一動不動。
雨下大了,天完全暗下來了。
一輛車飛馳而過,濺起一波水花,全潑荊竺身上了,這下雨水還未打濕完的婚紗完全濕透了,衣服本就單薄,那樣濕淋淋的掛在身上,完全看不出之前女孩子穿著它是有多美。
荊竺渾身都透著一個字,慘。
她本人可渾然不覺,可能今昔是何夕都不知道,此時的荊竺,腦海裡全是她母親楚菡的身影。
那個狠心的女人!也是在這樣一個雨天,丟下她獨自跑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母親為什麼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