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指桑罵槐,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隻是這獨孤王瑞的確是蠢如豬,一臉天真四處張望:“狗?狗在哪裡?我沒聽見狗叫啊!”
楚霄陽聞言噗嗤一聲,一口酒噴了出來。
可兒有些緊張拉了拉楚霄陽的袖子,她知道這皇城裡所有紈絝敗家子裡,獨孤王瑞是最不好惹的。
楚霄陽抬眸看樓上,這仰視彆人脖子酸。他就說:“這位……單純的狗兄?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喝酒?”
獨孤王瑞還一臉懵,身邊的鶯鶯燕燕拉了拉他的衣角。
“爺,他這是在罵你……罵你是狗呢!”一女子怯怯提醒道。
獨孤王瑞也此時反應過來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又一群女人拉著他,他估計就要直接跳下去,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你知道我誰嗎?啊?對我這般出言不遜,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是我獨孤王瑞!我爹是當朝的大將軍!”
“不認識!”楚霄陽回答。
“你……”獨孤王瑞被噎住了,這一氣,身子頓時搖搖欲墜。
“哈哈哈……”楚霄陽放聲大笑。
在場的人膽子大的也跟著放聲大笑,膽子小的人,得罪不起的人則捂著嘴笑得直咳嗽。
獨孤王瑞的愚蠢成為了在場的笑話,而這獨孤小將軍從此身上又多了一個綽號“狗兄”!
這時台上的雪殃卻開口了。
“這位公子,既然知道狗改不了惡習,為何還要同狗計較。”
“姑娘莫怕,我最是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說到一半他突然卡殼了,愣愣看著台上的雪殃。
那清冷的男音不斷在腦中回旋。
“公子認錯了,在下並非女子。多謝公子方才出言為我打抱不平!雪殃彈一曲將軍令送給公子,以表感謝!”
隻見他坐在台上,手撫古琴,一曲豪放大氣磅礴的“將軍令”從指尖傾泄而出。
將軍豪氣丈十千,
手握旌旗拿北燕。
大漠蒼涼霜與雪,
一杆長槍斷狼煙。
戰馬嘶鳴骨累累,
風雨瀟瀟似嗚咽。
問那君王哪裡走,
取爾頭顱殿堂前。
一曲將軍令豪情萬丈,浩浩蕩蕩,殺意縱橫,氣衝環宇。
眾人皆不由喝彩。
獨孤王瑞氣得發瘋,他氣急敗壞撂下一句:“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這就去喊人!我今天就要讓你小子躺著出去,你死定了!”
他氣得抓耳撓腮,直跺腳,哄走一群鶯鶯燕燕,今天他要是不出這口惡氣,以後就沒法在這皇城裡混了,真丟臉,實在太丟臉了!
他今天一定要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